至少要一之三分,留一分在体内,保持体温,亦为了最大程度减重,否则就会是你刚才的样子,只消一会儿就会被浊气吞没,诞生一个脑子被冻僵的傻妞儿。”
白祀“……”她真想将怀里的酒都给他灌下去,烧焦他的嗓子!
“那要怎么做?”
“孩子不听话,自然需要安抚,管教,培养默契,不让跟着时,要让它懂你意思,这需要一个长期的熟悉过程,来培养一个你最认为轻松舒适的度,如今暂且将你的意识流过全身,小心翼翼呼唤便好。”
白祀依言照做。
心念一动,意识一瞬流转身体各处,凭着与气运建立起的联系,轻飘飘地呼唤、聚集向右手,同时,男人体内寒气又开始躁动,抽丝般微妙减少。
“这……成功了?”淡淡的白气从女孩手心涌出,白祀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双腿也明显增加在发沉、发冷,很难受,让人很不适应。
“当然没有,现在随我的话感受——苍穹辽远,星辰俯瞰,日月轮转,昼晷苍翠,夜静离阖,无垠浩浩,岁月眨眼,悠悠无尽,此乃苍天,万物之声回耳,唯天曲伏漫长,呼吸一长承一缓,一舒一悠不要乱,天无情,天便稳,一呼吸,一轮回。”
“气运源于天,现在,感悟气运每一刻的律转曲动,让你的呼吸随着它的呼吸,让它带你成为苍穹的一份,真正融入彼此,唯有如此,气运之云才能托起你。”
“是…是吗?”白祀感觉整个脑子都在打懵,好…好玄妙,我是在听天书?嗯,好像的确是在讲天之道,难道以前兄长妹妹也是听这个成功登天的?他们原来竟有如此悟性!?
令人惊叹。
“感悟到什么吗?说说你最直观的感受。”
“博大,伟大,无限,永恒…和我的渺小…”
“觉得自己渺小,那就跟随云的呼吸让自己变得伟大,在人身上,有一种特质与天一样,那便是意识,意识可以跨越很远,这便是一种无限,既然有野心接触天空,就不要觉得渺小,若体会不到,就想象意识踏在云端,想象自己躺在云上,想象,沉浸其中去自由地想象……”
“想象……”这么一说,她感觉容易多了。
“今日就先到这,本君还有要务处理。”他刚才接到司裂传音,禀报说城西有一段城墙今早忽然毫无预兆坍塌,不知何人所为。
“你要走了?”
“怎么?不舍得?”听了这话,司柏挑眉,唇角勾起笑,悠然站起身,三千青丝背后垂淌,如一只优雅懒散的猫,云淡风轻般走来,幽眸凝视着女孩,里面风情映曳不停~
阵阵温热的呼吸吹在脸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白祀心口不可抑止地剧跳,心慌,害羞,失措。
男人微低下头,在他鼻尖将要碰上她鼻尖时,少女闪电抬手,捂住他放大的脸,不让自己卷入某个旖旎漩涡,“大人莫非是属蚊子的,贴了耳朵才能让人觉得你在吵?”这人要干什么?难道要亲自己不成?情绪多次波动,凝起的云瞬间消散。
“学噎人倒是快~”司柏拉下她的小手,揉了揉她额发,细腻微凉传入手心,“但其它方面也得努力,告辞。”
嗅着指尖淡淡余香,司柏满意离去。
白祀用手冰了冰发烫的脸颊,嘴里嘎吱磨牙,这人也太孟浪了些,什么关系也不是,他怎么能突然那么亲密?
若再有一次,她一定要反应激烈点。
嗯,激烈点。
这样决定着,那画面却又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真是疯了疯了。”她用力甩头,抛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将气运之云再唤出,与此同时,驰骋云上的司柏毫无意外,也再次感觉到体内寒气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