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杜知邑点点头,沉声叫许宗“你所犯之事,可并不是你一条命就能交代清楚的。许氏一族未曾受你牵连,是因殿下在御前陈情,力保下你的家眷儿女。
对你来说,妻妾子女或许都不重要吧,但许宴山,这个你最满意的嫡子,他的生死,你真不在意?”
许宗喉咙一滚。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努力奋斗这么些年,从先人那里传到他手上的家业,他翻了不知几番,挣下如今这份家业,是为了什么?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有吃有穿,百年后入土为安难道还能带到地下去吗?
“你一直被关押着,或许并不知外面的事,孔氏私囤铁矿一案,除了肃国公府被褫夺爵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以外,扬州孔氏上下三百余口,连同女眷在内,无一幸免,斩立决。”
杜知邑声音一顿,突然笑了一声。
在这阴潮的地牢中,透着一股子森然“此事,玉堂琴可曾告诉过你?”
许宗眼神一闪“私囤铁矿的也不是孔如玏一家,《大齐律》我也是读过……”
“他包庇孔如勉多年,分利分红,扬州孔府的大总管孔逸成买凶刺杀我,事情败露后自杀在钦差行辕,孔如玏说不清,数罪并罚,满门抄斩,有哪一条是与《大齐律》不符的?”
赵盈笑着打断他“或者我们说简单点,我觉得孔氏一族都该死,够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