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下场(3 / 4)

一个人,现如今也被调教的不知收敛多少。

赵盈只身缓步,所去的方向,正是当初她夜审邓标时地牢所在的那间屋。

而她所言也不错。

杜知邑是真的来的很快。

她人才到,杜知邑就已经等在屋外。

赵盈四下扫量了一圈儿“一个人?”

杜知邑沉着脸说是“我的人来送了消息就回玉府了。不过殿下看到我在此也并不惊讶,看来我同殿下是越发默契,说是心有灵犀也不为过。”

“玉堂琴有什么好见的,他的秘密要肯开口,早就说了,见许宗倒还有意思些。”赵盈仍旧背着手,往前踱了两步去,“你不带人来,是根本没打算严刑逼供吧?”

杜知邑咦的一声“我的手段殿下不是也见识过吗?”

他一个伯府嫡子,高门显贵的出身,动用私刑逼供审问,亲自动手有瘾啊?

赵盈眼角抽了抽,再不发一言,迈开长腿往屋中方向去。

地牢仍是那样的幽暗阴沉,墙壁上悬点着蜡烛,烛光摇曳,却越发衬的这地牢阴气森森。

下来的时候杜知邑就走在了前头,时不时还要回头去回护赵盈一下,却不逾矩,从没碰到过赵盈一片衣袖。

许宗被束缚在东墙上,和邓标当日的情形有些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赵盈叫人在顶梁上挂了一根绳子,牵着许宗的头发,吊起来绑着。

人精神的时候没什么,可一旦犯困打盹儿,他站着,头往下一栽,扯的头皮生疼。

被关了这么些天,许宗的傲骨显然被磨平不少。

此时见了赵盈和杜知邑款步而来,人有些呆滞,既没叫骂,也没求饶。

他呆呆的看着,又不像是在看赵盈。

赵盈往官帽椅上坐过去,杜知邑就站在她旁边。

许宗好似才回过神来“殿下身边的男人,还真是每次都不一样。”

杜知邑拢眉,赵盈却无动于衷。

许宗一句话没得到回应,吞了口口水“把我关在这地牢这么多天,殿下终于有事情想问一问我了?”

“不是我想问你,是玉堂琴让我来问你。”赵盈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瞥去一眼,“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宗面皮一紧“堂琴先生不会让你来问我,这话你去骗三岁的孩子还行。”

“他被我软禁在府中,憋了这么些天,才终于憋不住,叫我的人来送个信儿,说他要见我,还要见你。”

赵盈双手环在胸前,歪了歪头“你果然是掌握着玉堂琴的大秘密,不然他也不至于按奈不住。

我本来还在想,或许你也只是被他利用的,再不然,你们两个是互利互惠,他当年都谋算了什么,你也未必知晓。

不过现在看来,你都知道。

从一开始,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玉堂琴运筹帷幄,在背后谋划,你则是他的马前卒,替他操办一切。

我没说错吧?”

许宗舔了舔下嘴唇“没有,可那又怎么样?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

殿下扣押我,是私刑。

按《大齐律》,我与扬州府一众官员勾结多年,牟取暴利,当然该死,但那不该是你来私自审判我。

大不了,你把我交给朝廷,又怎么样呢?

横竖我都是一死,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许宴山死?”赵盈啧声,把他那番话细细的品了品,“这些话都是没出事之前玉堂琴跟你说的吧?若说《大齐律》,只怕再没人比他更熟悉。

你究竟是蠢笨如牛信了他的鬼话,还是你甘心情愿的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死,也要替他保守秘密呢?”

许宗没言声。

赵盈抬眼看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