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士兵跌跌撞撞往外逃命,一路无人敢挡。
端着餐盘烤肉的人更是见他就避开。
全副武装的士兵跟着看,像是看着一个意外顽强的猎物。
而李随就没那么好耐心了,一抛长枪,作仍标枪的架势,目标正是前边的胖士兵。
正要仍出去的一瞬间,张子源一手抓住了枪尾。
少一点点都抓不住的位置,张子源心重重落回肚子里。
这时候,李随转过了身,满眼都是暴怒。
“他要是跑了,拿你去喂我的狗。”
“城里还由不得你李家来为所欲为。张子源丝毫不予示弱。
李随的拳脚到底也没落到他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去把人抓回来!”李随发泄式的大吼了一声。
“谁把你气成这样子?”
“喜哥,你怎么来这了,。外头风大,一点小事我能应付。”李随一个回头,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看的张子源惊讶不已。
李喜打量着跟前的胖士兵,“怎么回事?”
“没啥事。”李随跑过去,试图蒙混过关,招呼边上看戏的士兵把人带走。
“李少主。”张子源大步而来,抱拳一礼。
“你是领主府那个”
“张子源,李少主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张子源看了眼要被拖走的胖士兵,心有不忍,
“还请少族长为此人做主,他一个难得的战士,李公子欲将他喂狗。”
李随一吓,瞪了张子源一眼,转而看李喜,“喜哥,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张子源很气,“解释你也是草菅人命,这许多人都看见了”
他还没说完,意识到这都是他家的人,随后就看见李随一笑。
“张公子接着说,其中如有冤情,我也不会袒护族人。城中还是要讲法的。”李喜看出他的顾虑,语气诚恳,给了张子源很多勇气。
李随听的脸都白了,张子源只看见他欺负人的一幕,把他说的跟个十恶不赦的妖怪,也就罢了,交给衙门处理,这怎么可以。
“喜哥。”
“张公子所言你可认?”
“是。”
“来人,将李随关进牢里,三天饮食全免。叫族中最好的大夫们全力医治此人,什么时候他好了什么时候释放李随。”
李喜背着手,看都没看被押的李随一眼,“张公子对这个审判可有补充的?”
“少族长大义。张某没有异议。”张子源抱拳道。
“如此甚好。族中的人交给衙门处理,领主也回会很头疼的。话说,方才李随说你来找他,所为何事可否告知?”
“多谢少族长关心。”张子源感动的鼻子都红了,李随那条疯狗总算是被拴住了,
“我的笛子在他那里,他叫我过来拿,来了他又不给我。请少族长做主,令他还给我吧。少族长的恩惠,张某来日再谢。”
“李某教导族人无方,那还敢图谢。”李喜接过士兵从李随身上搜来的骨笛,“挺别致的。”
“普通的笛子而已,只因此物对我意义重大,才不忍放弃。”
“我听说世间有一种笛音无声,却能控制人的心神,张公子可知?”
张子源神色一顿,“张某不知世间竟有此奇术。”
“邪门的玩意,张公子不知最好。”李喜嘴角一勾,将笛子递给张子源,伸手将他往外边请,
“我要没记错,你因该是离领主最近的内侍,方才没想起来,请务见怪。”
“少家主日理万机,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很正常。”
李喜点点头,“你回去,领主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我族人犯错无需遮掩。”
送张子源上马,李喜立了一会儿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