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源攥紧了双拳,他深深的感到无力。
李随这般放肆,他无能为力。
他自问没法跟李随秀下限,只能用变态来对付变态。
而这种变态那里去找呢
这一刻,他想到了田曼。
李随带着胖士兵回到了李家军驻地,然后策马直接去了犬舍。
一路上前呼后拥的人不少,帮他‘卸货’,顺便处理成合适的饵料。
犬舍里牛犊子大的狼狗獠牙外露,狗嘴里冒着白气。
胖士兵被扒了个精光,反剪双臂往犬舍推,乱蓬蓬的头发半掩发白的圆脸。
周围嘻嘻哈哈的族兵围观,有的抱臂而立饶有兴趣看,有些怕地往后缩。
李随隔着栏往里看,十分喜欢这些狼犬,长臂一招,“推进去,别饿着我的宝贝。”
“好的,随哥。”几声包含着快乐的回音。
胖士兵脑子里混沌,看着森森犬牙和猩红的长舌,被吓的一个激灵,腿上瞬间灌满了力量,背后推的人、两侧拉扯的人,再动不得他半分。
他鼓起全身力气,往人群外面冲,谁拉扯他他下意识猛踢,掀起了不小的动静。
“抓住他,没用的东西,人那样都抓不住!”
李随懒得去追,叫了人,就原地逗狗。
胖士兵卯足了力气往外跑,逃命时全身的血液都点燃了,把身后的人甩的老远。
沿途的士兵参加了追捕,他压根没放在眼里,接着沿途的路障,甩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营地的木楼就在前方,从那个地方响起了军对回营的号角。
角声悠悠荡出十里。
追来的士兵惊落了屋檐的雪,胖士兵一头扎进了一间平房。
“这都能让人跑了!找不出来不准吃饭!”
李随的咆哮声在门缝外边,接着他骑上马往外去接人了,脚步匆匆的士兵接着找人。
胖士兵嘶呼着冷空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淌血,狂跳的心脏迸发汩汩热血,透湿了包扎的布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生命也随之流失,手脚都冰凉起来,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蜷缩着等待逃跑的机会。
或者,被发现。他现在无能为力。
“喜哥,今天族里几个兄弟都来了,得好好喝一顿。”李随笑容灿烂,策马跟在李喜的马后边,热情好似一团火。
“我没心情,你安排他们休息。”李喜心情很是不好,要不是族里来人及时,他就被软禁了,想到缘由,心里堵地慌。
难道一直跟元帅抢人的是他?!
现在还没直接证据,更让他心里特别烦。
“喜哥,被拒绝没啥,反正领主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机会多的是。”李随安慰的很是熟练。
“你不懂,我可能撞到铁板了。”李喜神色凝重的顿了下,“去备酒宴,今晚好好喝一顿。”
“好。”李随也不多问,吩咐手下人赶紧去。
“喜哥,我今天出去逛,这城简直太棒了,当初族里还不同意,他们来了就知道喜哥的眼光多好了。
在我看来这比买卖咋们赚了,万匹马的钱,领主不一定还的上,白纸黑字的资产占比,现在想买的人肯定很多。
特别是冯家,想到他们家眼红的样子我就高兴。”
李随一个劲的说话,原本心情郁闷的李喜微微勾起了嘴角。
对于他自己的眼光,他向来自负。
只怕太好了家族承受不起。
很快一行人到了主屋,李喜郁闷的心情已经抛到了脑后。
李随服侍他换了身窄袖千鹤长袍,两人往家宴上去。
雪落苍茫,天地灰蒙蒙的。
一阵风吹来的方向,一人一骑。
张子源浑身裹的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