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的人怎么还没来,打算在路上把一辈子过了么?”
田曼看着一堆文件,气的肺都要炸了。
一脚踢开不妥,干脆眼不见为净,出去外边看雪。
管家兼职秘书很是为难,拱手回道,
“领主消消气,山高路远,夺又多雾雪封住道路,军队来的慢了一些。接应的人已经到位置上了,一有消息即刻告知领主大人。”
“悬赏的人怎么样了?”
“冒充者众多,都不是领主想找的那个人。领主可否调低一些赏金,让军民把心思放在正处?”
“节约物资,还有好长的冬天呢。”
田曼看雪兴叹。
要是张天师自己揭榜就好了,赏金就是他的工钱。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她想念的紧。
看到堆积如山的文件,更是心心念念。
张家父子都是人才,抓不到爹,只能扩张势力范围到剑门关,兜他儿子了。
发的不是通缉令而是悬赏令,斩断了对郡王给予帮助的依赖。
自己人,那是什么物种啊。
田曼想不明白,习惯与邪恶势力为伍,优良品质每天都在减少的样子。
现在觉得西戎兵也是眉清目秀的,能团结团结,会少很多仗打。
“林城才打下来,附近都是那些部落的人,查探清楚了么?”
听田曼问起,管家神色一震,
“回领主,由北至南有大小十余个军团。
咋们再往西南进军,会遇到西戎右贤王的部族。此人手下人马众多,皆精英之辈,锋芒不下于绒王。
领主还请慎重进军。”
“你说的有道理。”田曼转过身来,“被围殴,我就死的太不敞亮了。那北上与总部会合吧。”
“领主英明。小的可否斗胆进一言?”
“有话直说便是。”
“小的不敢。领主如今位高权重,前途不可限量,说话要是更加稳重一些,对领主后来的发展益处甚多。”
“好的,我尽力注意。”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就各忙各的了。
敷着冰袋,田曼稳稳地坐在红木桌子后,看着案册一点点变少。
明思堂内多加了九张办公桌,伏案办公的人来路很是离奇。
多少都跟田曼有些血仇。
马踏城郭,败者食尘。
边境的人人偏偏武多文少,文化不错的人又多少会点武功,戴着银手镯办公实属无奈之举。
田曼看他们一个个压着怒火,也不想说什么,默念着心经。
闭眼就是修罗世界,她也不喜欢当杀人魔啊。
但是她现在真的心冷到了这个地步,与领主的座位十分匹配。
他们家人是死了很多,但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了吧。她孤孤单单算什么。
“邓豪,你伤多重啊?给我看看。”李喜战甲未脱,看起来才从战场回来似的,踩进们就是一串血脚印。
“发生什么事情了?”田曼把脚放下红木桌,坐直了身子。
“你先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安教习真是不像话,叫他来又不是弄伤你的,我过会去找他说理。”
李喜说的说理,指的是用拳头。
“拉伤筋,一会儿就好了。不多大点事情。西戎的打来了,还是镇西军?”
“一些投西戎的流寇而已,我外头看了一圈就回来了。”
“你对西戎右贤王怎么看?”田曼很期待下一场战争,她寻找一个可以配得上‘杀死’她的人。
精分太累了,人多眼杂的容易穿帮。
主动找对手,手里充满了掌控感,这感觉很舒服。
这么看待,一点都不怕打仗的遍地尸骸。
在别人看来,她就是好战的狂热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