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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里边还在救呢。”门口冯姊供手道。
院里站满了跟随李大人到此的李家族人,地上的人比天上的树还壮观。
携子抱幼的女人、刚回来还没换去劲装便赶来的少年们、肃穆的深衣中年人,一堆堆花儿一般的年轻女子,依发型分别那个是待嫁小姐、那个是侧房。
“可说有十足把握能救得回来?”李大人背着手,身上衣衫是出去时那套。
冯姊摇头,“未有保证,田大夫只说尽力而为。”
“好少年人。”李大人叹道,看向屋里多一分赞赏。
“收工,姐咋们回去吃还是在李府吃?”田振弄完以是一身灰,捆扎紧了剩下的小半袋药粉。
“当然回去了,要不还留下守夜?”田曼眼睫上都颤着细尘。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回来看李喜的命。
治病救人还被赖上那可就是笑话了。这么大个家族,全国追杀他们家的人都够。惹不起。
忽然想到‘子子孙孙无穷尽矣’,田曼苦笑一声。
“走了振儿,回去。”背离着榻上如沙堆包裹度假一般的李喜,两人出门便迎上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田大夫,怀玉伤势如何?”
“夜里注意保温。”一阵风过,田曼冷了一下如是说道。
田曼两人离去不久,李洵领着李大人的意到了议事书房。
放眼望去书架二、三,古木书架是摆放整齐的纸质书籍。
“翁祖。”李洵抱拳低首,房间内墨香、熏香令他神色稍安。
退去仆人,书房只余二人,李大人背着手,目光深邃,
“青石会缺儿不足以掌控,老夫年岁以高,生前不看到此会并入李家,不能安心而去。”
“翁祖定会长命百岁。”李洵皱眉,安分的抬眼看了李大人一眼。
见到李大人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恭敬的低下头去。
“若非帮主之规无改,我李家何须那田曼逐那一把交椅。
老夫每每与之交谈,心如山涧玄岩,稍不留神便会算计。
活了六十载由余,此人中妖孽见所未见。
欲避之不舍其力,欲御之有心无力。尔小辈心算不及,恐其有凌云之意,放马天山,尔等皆为铸城之石。”
“翁祖,她一介女子如何能去的天涯?”李洵一脸郁闷。
凭着女子先天的体质就不适宜走远,再加上世俗眼光等众多苛刻的外在需求,这种可能想想便觉荒谬。
而且,田曼现在在州牧眼皮子底下,这么一个会来钱的人,任谁也会重点看管。
层层保护之下没人伤的了她,她也跑不出去。但是是田曼的话,李洵又觉着下定义太早。
万一是真的,那女子真如翁祖所言,对李家有族灭之危?!
“丹道之法我多年不成少思,今与监察使略通望气之法,心中之疑顿解。”李大人话音一顿,看着墙上挂画叹息一声。
“她既然如此危险,得到青石会帮主之位更加难以控制。现今她狐假虎威,如无意外之险青州无人能伤她分毫。
州牧夫人以无胆再与其冲突,都尉受令不得与其为难,仅有冯家可一试锋芒。”
“使用冯家与田曼两败俱伤,田曼何尝不想冯、李二家如是。
冯家觊觎李家多年,相互姻亲为好实则都想抢夺青石会。
洵儿,做人要往高出看,现在解决这百年心结的机会以到眼前。”李大人苦口婆心的提点道。
李洵神色顿悟,
“翁祖的意思是,要把青石会送于州牧?”
“孺子可教。”李大人捏着下巴上灰白的胡子,
“田曼纵使才能天纵,她始终只有一人。纵使脱身出来,便如鱼离开水,砧板上的肉我李家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