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坛子、大缸之类,别看你老叔话不多,但也是个细致的,我今儿也要收拾菜地,跟着去不成。”
“婶子,”看秀梅婶子急着解释,福福就笑着打断,“让你和我老叔帮忙,我都过意不去。”
“我一准都是放心的,要不然也不能厚着脸皮回回去求婶子。”
“婶子你和我老叔就看着办,”福福笑,“婶子要是再这么说,给你们添这些麻烦,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和婶子还客气,”秀娥婶子一边说,一边扛了草,福福要帮忙,秀梅婶子不让,“那就这样,晚些时候你老叔就把坛子啥的给你拉回来。”
“你家里提前准备准备,挪出个地方。”
“估计这一路得大半夜才能到家,你也别急,等车回来了,我和你老叔一起帮你弄。”
福福点头,乐得原地蹦高。
“婶子,新买的坛子是不是得用热水洗洗烫烫?哦,对,还得用高度的白酒,洗洗,是不是婶子?”
秀娥婶子笑,点点头,“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先热水洗洗烫烫,再得上蒸笼,热气蒸一会,然后晾凉了、晒干了,再白酒过一遍。”
福福看秀梅婶子扛着草,就非要帮忙拿了镰刀,陪着她走了一路。
“婶子,腌咸菜咋腌?”
福福虽然知道一些,但毕竟额实践的少,还是得问个清楚。
“咸菜呀,咱乡下人,可没啥讲究的,就凉白开泡盐水,菜洗干净,坛子里发上几日,挖出来就能吃。”
福福略一寻思,就继续问,“那婶子,咱都腌啥咸菜呀?”
“能有啥,”福福跟在秀梅婶子身后,认真听着,“你呀,把咸葱叶子腌上一坛子,能吃一冬。”
“还有萝卜缨子,也能腌,吃一阵子。”
“那萝卜呢?婶子,腌不?”
“萝卜不用,”秀梅婶子摇头,“萝卜、白菜啊啥的,能存住,一个冬天都没事,啥时候都能吃新鲜的。”
“蒜呢?婶子。”
“蒜?”秀梅婶子疑惑,“蒜咋腌?蒜过油炒个味道,或者蘸酱吃,我还没听说蒜能腌的。”
福福纳闷,就个葱,还有萝卜缨子,那就没别的了?
正纳闷,就听秀梅婶子继续说,“这菜呀,晒干了能留住,家里的白菜啥的,晒成干白菜,能吃一整年。”
“现在家家户户腌咸菜的少,一来腌的也不好吃,二来这菜呀,只要不是特别缺,都是吃新鲜的。”
说到这,秀梅婶子停住,估计是怕福福弄不来,就笑了,继续说,“你呀,别着急,等忙过了这阵,婶子来帮你。”
“这腌菜呀,晒菜呀,不着急。”
“一个秋天,日子长着呢。”
福福笑着点头,走到秀梅婶子家门口,看秀梅婶子家去忙,她就颠颠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细寻思。
腌咸菜,酸酸甜甜辣辣的,口味多,也下饭,挺好吃的呀。
婶子还说这边腌的咸菜不好吃,福福心里纳闷,是不是大家的方法不对呢?
福福回去的一路,不由得好好寻思了寻思记忆中腌咸菜的法子,忆起了不少,但也没啥花样呢。
越是这样,福福就越是想弄个明白,心里恨不得坛子和菜马上就到家。
秀梅婶子说老叔半夜给她把坛子啥的运回来,福福就又开始家里家外的挪地方。
嗯。
还是放西屋吧。
西屋的匣子箱子之类的,除了必要的衣服和书卷,起头零零碎碎的,福福和益哥挪了一下午,都给挪到了东屋。
福福怕占地方,就找了树桩和板子之类的,西屋垒了个三层的架子,高高矮矮,底下放大缸小缸,中间搁坛子,最上面的一层,放大碗之类的。
嗯,瞧着不不是特别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