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现的纸条,眼眸里暗潮涌动。
为什么,他会感觉那荷包,与他怀里的香囊,是出自一人之手呢?
回忆了一下萧墨城昨夜的失态,裴寂言可以认定,萧墨城定是也有相同的感觉。
可他的香囊,是精怪亲手所绣?而萧墨城的荷包呢?
烛火下的少年,一张俊容半明半暗,看的苏软更纳闷了,她伸手拉了拉小瘦子的袖口,突然就想到,晚膳那齐南侯夫人好像来过一次。
她当时有些乏了,便懒得去注意那齐南侯夫人说了些什么,总之她想,定是一些拉拢小瘦子的话。
这种话,自打小瘦子回齐南侯府,她就没少听齐南侯夫人说。
只是看小瘦子现下,整个人都似透着不悦,苏软连忙是问了句。
“是不是方才那齐南侯夫人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呀?”
裴寂言看着又飘来的纸条,上面的齐南侯夫人,又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美人图,萧墨城前些日子,才因他那画与他大舅舅动过手。
少年的脑里登时就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那种想法让他喉间都像堵了东西,过了半响,才故作无事的开口。
“苏姨,你前日不是同我说过,我大舅舅是被萧左相所伤,而且还是为了一副美人图吗?”
苏软被裴寂言的答非所问弄得一愣,不过还是依言回了一句。
“是啊,我还说,我感觉那张美人图上的娇软少女,应该就是齐南侯府曾经的五小姐。”
裴寂言脑里一根弦绷了起来,他面上透着疑惑。
“哦,那幅画既是在萧左相手里,苏姨又是何时见过的?”
苏软被这句话,问的当场就愣在了那里,缓过神,就揪起了自己的小手手。
鬼脸都透着纠结,所以她要怎么回答?
难不成她直接同小瘦子说,你的苏姨,是看人萧左相生的好看,便一路尾随其后,然后窥得了美人图?
呜呜……她才不要,苏软这厢正一团乱麻,根本没注意到身侧的少年,眼里掠过的沉思。
就在她准备将这话题岔开时,便听她家小瘦子,甚是体贴的说了句。
“苏姨,寂言糊涂了,那副画之前,既是在我大舅舅那,苏姨定是在那时候见过。”
苏软立即扯了裴寂言的袖子狂点,对啊,对啊,就是这个样子。
裴寂言低垂着眼眸,看着袖口被拉扯的弧度,心里冷冷的笑了笑。
真是个不老实的精怪,所以,还真是去过萧墨城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