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声往外一看,便瞧见了距离他们大约二十米开外,满脸愠怒凌空而立的蚩柔。她竟然从锦瑟仙人的幻境里脱身出来了,动作还是蛮快的了。不过她这破境的快慢与否,在陈一诺他们这儿,可是得不到半句夸奖的。
“你听见什么就是什么!”
“你!好啊,堂堂的冥界神君,凡界云顶仙宗的仙尊,竟然会干这骗婚之事,说出去,也不怕三界众生笑话!!”
“骗?!喜舟没有接你来冥界吗?末途殿里的喜堂,不是为你设的吗?你倒是讲讲,我何处骗了你。”
“何处!?你刚刚亲口对着陈一诺这贱人承认了,你当日发的告天书,写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
“我又何时说过,我发告天书时,要写上你的名字了。”
“你!”
原来如此,难怪在凡界之时,她没有收到凡界各大仙宗的任何贺礼,起先她以为是因自己投靠了北辰矣蕤和兕重楼的缘故,这些三大仙宗和各个云游散仙,才没有前来祝贺。
可她到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些人没有前来贺喜的原由,竟然是因为南宫言发告天书之时,写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名字。
这也怪自己,当时过于自信和大意了,以为他当着自己的面结了告天书的印记,便八字有了一撇的稳妥了,可谁曾想...
“呵呵...以收鬼罗盘做的喜舟...用十八层地狱设的喜堂...你这干的一宗宗一件件事,哪里有一样存的不是想要让我有来无回的心思...”
可蚩柔脸上那副深受情殇的表情,却是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同情。
女人,总是想要去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心,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了却自己心中的意难平一般,殊不知,这样苦苦纠缠以及威逼利诱换来的,只会是自己那颗变得越发千疮百孔的心罢了!
“这些东西,不都是你自己求来的吗?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来指责南宫言对你骗婚呢?你明知他并未对你存有半分男女之情在,还硬要以他在乎的人来威胁他娶你,你这不是在获得这段感情的胜利,而是在作践你自己。原本以你的身份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可你偏偏就要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就根本没有去想过,不让你得到这段感情,是在避免你将来得到一颗被自己亲手伤的千疮百孔的心!你到了今时今日都还在一念执着的想要将自己强行束缚在南宫言的身边,你真的不觉得累吗?”
陈一诺的一番话,将蚩柔藏在心间最深处的不堪,给一把掀开了遮羞布,直接曝晒在了光线刺眼的明亮处。
“你闭嘴!!你懂什么!?我与他相识之时,你还不晓得在哪里死着呢!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夸夸其谈的对我说教!哼,你不过是仰仗这南宫言对你的喜欢,在这里有恃无恐罢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蚩柔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跟他过上安生日子!!”
眼前的蚩柔,已然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意难平,到了完全疯魔的状态。见她如此油盐不进,陈一诺也懒得跟她废话了。
“哼哼,你都知道我是仰仗着他的喜欢,在有恃无恐了。那你还在这里逼逼赖赖什么?你以为,我陈一诺看上的男人,是你用点不入流的幻术,就能轻易抢走的吗?真是好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品种的癞蛤蟆,还妄想吃下南宫言这么肥美的天鹅肉!呵呵,也不怕这鹅肉的脊椎骨,咯掉你的大牙!!”
陈一诺这番天鹅癞蛤蟆论,早已是听得君笙捧着肚子直接笑翻在了地上,就连那一向不苟言笑的南宫言,都破天荒的第一次听他笑出了声来。
不过,听见他这笑声的陈一诺,却是一脸发飙边缘的回头狠狠瞪了南宫言一眼。
“笑什么笑!看到两个女人为了你在这里争风吃醋,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