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边儿去。”
周游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顿生,却没有再说,只是看着底下的松子表演。
只见方才还要出去查看动静的牛郎正皱着眉头盯着屋子里的几只老鼠瞪着他的绿豆眼。还有皇后躺在榻上从旁说道:“牛郎,过来呀。”
牛郎深吸口气,脱掉脚下的鞋子顺手扔了过去,却见几只鼠或坐或站,居然没有躲闪。
这鼠成精了?莫非也勘破了经文,看破了红尘?
牛郎揽紧身上的白衫,心里有些发憷。
人各有一怕,他怕的便是这浑身长毛的灰老鼠。也不知道手下人怎么办事儿的,居然在寮房里养肥了这么多只。
皇后娘娘却乐了,只见她撩起散落的长发,一双白皙娇嫩的双足轻轻勾起绣花鞋,红唇轻起,晃动间露出脖颈上深深的纹路,许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她忙又拉紧了自己的衣裳,这才走近牛郎,将他拽往床边,娇娇地说道:“冤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出门不容易,可不要被几只畜生扰了兴致。”
牛郎虽忌惮灰老鼠,到底也不想在皇后娘娘面前露怯,故而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任凭皇后拉拉扯扯上了床榻。
左一看得津津有味,心头更是暗赞,要不怎么说主子就是主子呢,居然连老鼠都算计在内。他伸头往里看,却见烛光下帐动影子摇,左一在金美楼看惯了风月,自然知道下头那两人就要行那妖精打架之事,只恨手边没有松子也好让他看这一出好戏。
周游眼见下头有个影子摇动,忙一把拉开伸头看的左一,让他下去招呼江阿丑。左一看不着好戏也不怨怼。比起金美楼里的媚娘小红,皇后娘娘不过是身份金贵些,实则早就皮松肉弛没有看头。
周游见左一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冲底下的松子打了个手势。此行带着松子倒也歪打正着,想不到这个松鼠除却爱吃好吃,倒也有些用处。
周游想了想,决定过几日再熬夜剥一荷包松子去见萧谣。
心内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底下的那两人早就歪歪缠缠忘了灰老鼠的纷扰,此时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肉-啊乖-啊,说个不停,还有啧啧的水声和喘息声。听得周游有些不耐。
若非因为方才见到异状,周游哪里耐烦看这一对乱-论的女干-夫-银-妇?
索性,这一对没让周世子等太久,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鸣金收兵。周游这才看过去,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劲儿,却见底下收拾的人非是周游以为的小白脸牛郎,而是皇后。
皇后此时正跪在地上,而牛郎赤身裸体地躺着,任由皇后娘娘给他拾掇。周游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只见皇后动作娴熟,一派谦恭。
继续阅读!
伺候好了牛郎,皇后娘娘这才匆匆给自己擦拭了一番,将要上榻却被牛郎一把提溜过来,扯着她的脑袋低低地问了一句什么,皇后娘娘便轻笑了一声。
周游叹了口气,这梁惠帝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再往远处说无论是太子还是荣郡往、秦王爷好似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大梁皇族,真是从根上烂了。
至于他自己,嗬嗬若能够他情愿生在平民百姓家,生在蒲县同萧谣青梅竹马地长大。
周游自得地笑了笑,眼神略扫了扫底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对就准备下迷药,才要吹,却被下头的牛郎的动作看得顿住,却见他一只手掐着皇后的脖颈,一只手给她喂下了颗药丸。而皇后不仅不躲闪,反而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周游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端看牛郎怎么说。
牛郎倒是没让他久等,喂完就捏着皇后的下巴轻佻地笑:“这样的好事儿,你那好平阳可没有。”
皇后谄媚地跟着笑:“就让她肥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