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用羽箭射杀他们。”
帝君瞳孔微缩,满是痛苦。
浅浅一笑,歪头望着帝君道“我仍是原谅了你。”
帝君神色痛苦,我心里,比他还要痛苦。
“我以为,所有的原谅,都可以到此为止,往后,无须我再原谅你。”
嘴角一扬,笑道“可为什么,你还要让黄霑挑拨我与郡王的关系?为什么你还要带走我的武卫?”
说道黄霑和郡王时,帝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看着他道“你是奇怪于,我为何知道?”
“还是……这些事,你并不知情?”
帝君看着我,一字一句道“经常在你身边的那个武卫,本君保证,他会安全回到你身边。”
眼中一亮,紧跟着,便黯然。
他这话,便是认了老张在他哪里。
也便是认了,老张是他所抓。
帝君道“本君晓得你身边无人可用,已派了甄富贵来柒州。”
皱着眉头看他,问道“什么叫无人可用?”
帝君神色有些闪避,过了许久道“你那个叫内玺的侍卫,死了。”
你那个……叫内玺的侍卫……死了……
脑中轰然作响,手也抖了一下。
刀刃挨上帝君喉结上方,划开一道口子,血流得极快。
心里一晃,手中的刀,也咣当落了地。
伸手捂上帝君脖颈,血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来。
帝君眉心皱着,笑道“心疼了?”
他送我的这把匕首太过锋利……实在太过锋利……只轻轻挨近,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止血散已经用完了。
颤着手撕下衣裳,裹到他脖子上。
帝君伸手,在胸前穴道处重点几下,血慢慢止住。
帝君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还转头,瞧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徐意。
心中一紧,佯装看他伤势,捏着手指缝里的银针,攀上他脖颈。
指节顺着后背往下攀爬,靠近穴位时,快速将银针插进。
这道针,是盛太医教我的。
可短时间内,让人无法动弹。
帝君未料想,我竟对他施针,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只一双眼珠子,默默瞧了我一瞬,旋即闭上。
阿茶和嫣娘终于来了,他二人抬着徐意安全撤离,又嘱咐了几句如何照看的话。
他二人走后,我守在帝君身旁,静静看着他。
帝君始终不愿睁眼,心中一恸,笑道“现在也不知是我该怨你,还是你该怨我,又或者我自己怨自己。”
浅浅叹一口气,走到茶案上,端起一盘绿豆糕。
圆盘中只有三块酥皮绿豆糕,将两块包进帕子里,塞进袖中。
还有一块沾了徐意的血,眉头一皱,轻轻捻去沾血的地方,送入口中。
一块绿豆糕下肚,舒服了不少。
垫了垫肚子,又走到帝君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势。
轻轻将伤口包好,看着双眼紧闭的帝君道“你想知道我烧的是什么吗?”
“又或者,这也是君上一直在找的东西。”
帝君双目睁开,淡淡看向我。
那双眼古朴无波,深邃幽寂。
缓缓闭上眼,回忆记在脑子里的,那卷竹简。
提步在茶室中慢行,道“从前,有秦帝遗族,掌握着能颠覆九州的财富。后来,不知因什么缘故,秦帝遗族的宝藏地图,割裂为三份,沦落九州各处。”
“我方才烧的,便是其中一份。”
徐徐走到帝君面前,看着他道“我阿爹手里的那一份。”
“为了那三分之一的残图,九州君主,曾对阿爹下过追杀令。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阿爹阿娘失踪的原因。”
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