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捶着腰身道“难不成柒州帝君,每次来,都要爬个十层楼”
“轻功。”这音色,竟有些好听。
点头道“不错,他会武功的,顺着中央悬空和借力的栏杆,便可轻松直上。”
“嗯。”居然惜字如金。
不对,是谁在说话
猛然抬头望了望,空无一人。
真是见鬼了。
我的暗卫,便是这样矜持。
“那什么能否稍我下去”脸色讪讪道“赶时间。”
我原先爬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爬到十楼。如今似站在城墙上的亡国太子,跳墙殉国一样,直直下坠。
若说与亡国太子有些不同,那便是,一样只消个瞬息落地,我是稳当当站落地面,亡国太子则摔得稀巴碎。
我才刚落地站稳,黑衣暗卫便如鬼魅一样不见了。
经了这几个时辰的锤炼,对暗卫的诡异之不不是得力之处,我现下已不惊不奇了。
想起方才,还从梁柱上削了块儿金子皮,连忙找到鎏金梁柱,只是我四根都看了个仔细,并未瞧见有缺口的。
一时反应过来,摇头笑道“还真是完美无瑕的暗卫。”
顺着来时路,从假山处出来,便是洞口地上的刀刃,竟也被暗卫用刀削平,又填了土,与原样别无二致。
若非我好奇,蹲下身拿着匕首挖了几下,便是连这地如何复原的,都不晓得。
出来时,天已经黑透。
急急忙忙顺着原路回去,一路往灵堂赶。
从前在青州,便是钻了好几年的帝宫,我也时常一时走错路,遍寻不到出口。今次长了记性,晓得丢人丢在自家帝宫尚说得过去,丢人丢出国外,便是真丢人。
故此,老老实实地,将柒州帝宫地形图背了个扎实。
隔着灵堂两座殿远,便听见了哭丧声。许是到了出灵棺发丧的时候,里头的人,便哭得比之前,更是用力。
才走进灵堂的大殿门,便瞧见偏门处,抬了一具蒙白布的尸体匆匆走了。
难不成还有人哭着哭死过去了
有宫女眼尖,见是我来,匆忙迎上“苏郎君哪里去了,眼下主子娘娘要发丧,可让奴婢一阵好找”
提起下襟跨过门槛,偏头看了一眼,问道“我方才瞧着,偏门抬了个人出去。”
宫女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低着头道“回苏郎君,是筱沁,偷了不知哪个主子的金叶子,被罚了。”
听到“金叶子”三个字,我心里已经晓得,是下午那个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