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我拆下一壶酒,将整壶酒递给白峰崖道“你今夜就是来喝酒吃肉的,不必时时都当自己是羽林卫。”
白峰崖接过酒,抿了一口后仍然紧张的很。凑近我道“国师,帝君、太后还未来,神策大将军如此喝法,不会将自己灌醉了么?万一耍起酒疯冲撞圣架和凤架可如何是好?”
我顺着白峰崖的目光看去,玄一不知何时已经弃了酒盅,拿着比巴掌大上一些的酒壶直往嘴里灌酒。那双桃花眼已经迷离,却一直锁在我身上。
公孙喜尖着嗓子拉长尾音道“帝君到!太后到!”
太后的手上,牵着一个身穿粉纱绫罗,盘飞天髻,鹅蛋脸的女子。我一眼便认出,此女是大瑶的长公主。比从前瘦了,也更美了。
不知是不是亡国的缘故,今日的大瑶长公主,身上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清冽。
太后慈眉善目,淡淡笑着。虽未施粉黛,但一对远山眉,一双杏眼,似青华一般的薄唇,足以看出年轻时是绝代风华的美人。
和长命,确有一两分相似。
随后而至的青华,恭身扶太后坐下后,也坐在了最中央的龙椅上。同样淡淡噙着笑,扫视过席下的百官,将目光放在太后身上。
自始至终,他从未看我一眼。似乎我没有到这畅春园一般,这大半月的朝堂之上,也从未过问过国师为何没有来上朝。
管家说,自从帝君班师回朝的那日,气势汹汹的到过苏府之外,帝君不曾来过。帝君的旨意亦不曾来过。
康平二年,我苏阳离,能以身家性命胁迫他一次,却不能次次以性命为挟,叫他不娶女人。
之以情晓之以理
阳离,誓言是不做数的。
既然不作数,你为何不敢说?因为心里怕对吧?你怕会作者大漠的人好,大漠的肉好,大漠连风都好,如果有的选,我情愿这辈子都没有离开大漠。
“阿胤,我死以后,在院子里种一株枇杷树吧。等你吃到结出的枇杷果,我就回来找你。”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你的灵魂不是!
男女设定死对头?
我呢,按照我家乡话来说,是个佛系妻子。
我们大漠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我们大漠的女人,一生也只钟情于一个男人。结丝绳,饮合擎酒,纵马放歌,只有长生天才能将彼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