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吗?
可她说完,看见顾明澈的表情。奇书
瞬间明白“难”点在了哪里。
囊中羞涩。
人家前面不是就说了嘛——人手不够。
又不是给秦始皇干活儿,“人”是不可能不够的,不够的是钱,顾凯芝肯定是没发多少经费,不然,哪里用得着顾明澈亲自动手。
因此。
驴车?
想多了吧!
况且驴子拉货,还不如人力,而其他的牛,不要想了,那玩意儿更贵,马就不要提了哈!
“左右下起了雨,停一停,再想想其他法子,我要去一趟城外,就不……”
“去城外,干什么呀?”
两刻钟后。
他俩走在了城外的小路上。
“小心。”
“谢谢。”
由美男撑着纸伞,俩人一前一后,却贴得很近,稍落后半步的某人,正心里偷着乐。
雨湿了泥。
稍稍有些滑,他虚扶了她一下。
透过纸伞,不远处,就是一片农田,绿油油的颜色,怎么瞧都舒畅。
雨的清新。
草的芬芳。
偶尔窜入鼻间的泥土腥味。
时不时听见一声“呱”。
两人静静走了一阵,直到快到田坎上。
站在田坎一侧,他把伞给了她“你先拿着。”
“你干嘛去?”
“我下地里看看。”
当着他的面。
他竟然脱了鞋袜,卷起裤子,就走进了田里。
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父亲说有些东西不能只用眼看,得去感受,用手触摸也好,用嘴去尝也好,切勿仅仅用眼去看。”
他就这样在田里摸了一阵,
回来的时候。
雨刚好停下。
“让你见笑了。”
“笑什么?”
“取笑我这个泥娃。”他举起手来,双手都是泥巴,衣袍上到处都是泥点子“我从小就被扔进了泥巴地里。”
“为什么?”
“我爹让我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读书,而是种地,要我记住庄稼人的不容易。”
顾明澈来附近田地,就是想要看看农田。
回去的路上。
他提到自己对于农田的担忧,这里离河坝不远,看目前的样子,躲开了今年的春汛,不知能否避开夏汛,而且,雨水是否会持续,雨天的多少,雨量的多少,此外,是否会有蝗虫。
“早些年间,闹了一次虫灾,那时我尚小,却记忆犹新,漫天的飞蛾……”
眨眼的功夫。
来到了城外。
他忽然回过神来“抱歉,是我失礼了,没个留神,独自说了许多,你怕是得烦我得很。”
“不会。”
“多有失礼,还望……”
“我喜欢听你说话。”
对方再次愣住。
她又对着他眨了眨眼“月底或者月初,我铺子就该开业了,你到时候可要赏脸来瞧瞧。”
“铺,铺子,什么铺子?”
“学府路上的铺子。”
“咳咳。”他低下头去,干咳了两声“还不知柳掌柜的铺子竟开在学府路上。”
“你要这样说,我就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