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厢房内,如今日子好过的葛家,已经有了仆役丫鬟的侍候了,葛捷这个大少爷翘着脚,眯着眼睛享受着丫鬟的捏肩捶腿。
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挥挥手叫道“小红出去吧,叫锄药进来一趟。”
丫鬟小红应了一声退出门外,一位小厮打扮的少年随后进来,谄媚的叫道“大少爷找小的可是有好事?昨儿小的打听到了,城南新开了一家花楼,好几个未开脸的淸倌儿呢,大少爷去耍耍?”
葛捷啐了一口道“滚蛋,这大白天的去花楼,亏你想得出来,被我娘知道还不打死我,别废话,少爷找你是想问问范家那边的动静。”
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其实这话不一定对,有人就因为多看了人家一眼,就被神经病揍了一顿,你能说那是有缘故的恨吗。
这要是缘故,那做人得战战兢兢的,那还有什么意思,这应该是无妄之灾才对,疯子和精神病有,可心里不正常才是最悲哀的事。
就像葛捷,陈平安根本没惹他,可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有种人因为自己没本事,看着比自己年纪小,还无依无靠的人混得风生水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家里为了制药师弄得四处碰壁,他帮不上忙,父亲找来一个陈平安,结果家里生活好了,可功劳不是自己的,而是陈平安那乳臭未干的少年。
好不容易把他赶走,自己当了大少爷,可前些时候竟然听说他成了灵纹师,一想到自己还嘲笑他,买练习木板是浪费钱,这一转眼就被摔了一个大嘴巴,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前几天有人找上他打听陈平安的消息,他一查发现人家是不怀好意,马上心情大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对方。
回去后他也查了那人的来历,发现是范文举家的人,两家太熟悉了,葛家原来一直是范家的供货商,来往多了,范家的人还真瞒不住他。
自从知道了陈平安成为灵纹师,他就绝了自己找他麻烦的念头,人家是修士了,自己还在淬体,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对手。
可心里哪里能甘心,这一听到有人要针对陈平安,自然巴不得,不仅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对方,还主动回家向父亲旁敲侧击的打探。
昨天他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正心痒痒的打算找对方通知他,可又觉得可以赚点钱,两家都是生意人,这是天性。
锄药一听是问范家的事,立马来了精神,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说“大少爷,小的打听清楚了,主要是麻管家,范老爷虽然在查那位,可一直交代谨慎处理,可麻管家暗地里动作不少,听说还联络过城外的黄云洞呢。”
“什么?”
葛捷差点跳起来,惊讶的一把拉住锄药,急急地问道“是怎么回事说清楚,麻福那老小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一向最忠心于范家吗?”
“大少爷忘了,麻福家的五小子可是半年多不见了,那可是他五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呢,您不觉得奇怪吗?”
锄药神秘兮兮的说,葛捷愣了愣,迟疑的说“你是说麻五死了,麻福这是要报仇,可是那小子有那么大本事吗?半年前他还不是修士呀,这事别人家不清楚,咱们家可是一清二楚的。”
“嘿嘿嘿,大少爷,杀人有许多种手段,谁说一定要自己胜过对方才行啊,别忘了那小子是灵纹师啊。”
“那又怎样,半年前他还屁都不是,刚刚买木板练习刻画呢。”
锄药看着自家大少爷,见他没看自己,眼神中闪过一道不屑的神色,旋即恢复如初,谆谆善诱的说“少爷您想想,他从哪里学习灵纹术,一定是以前学过吧,那么他就是得到过高人传授了,您说高人要是手指缝一漏,有个什么宝贝什么的。”
葛捷皱巴着脸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回应道“锄药说的有理,还有,那小子制药的技术很好,我家老头说过,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