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儿，今天的你和往常很不一样。”

一进到书房中，张老爷便支开了服侍的婢女，等婢女刚关上书房的大门，张老爷便说了一句让庄凯冷汗支流的话来。

“呃，父亲大人，孩儿……”

听到这句话，庄凯的心中的确是一个咯噔，心想难道是今天表现得太过了，被这个便宜老爹发现了什么马脚。可是当他刚想解释一番，张老爷却打断了他的话。

“凯儿，本来刚发现你这种变化的时候，为父还真以为你只是在敷衍为父……”

按照自己儿子以前的劣迹，张老爷有这种想法也属于正常反应。

“然而后面为父观察你的神色和言谈，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为父是读了一辈子书的人，你是否有真材实料，为父从你言谈中就能看出来。”

“你也不用解释什么，其实为父已经猜到你为什么这些年要这么做，你是个好孩子，为了你大哥，这些年为难你了。”

没有让庄凯接口，张老爷子一边用慈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庄凯，声音从开始的平缓到后面都有些激动了。

“你兄长聪慧，读书也刻苦，可是就是心眼和他生母一样，有些小，为父知道，你这些年为什么表现得这么不上进，是为了你兄长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吧。”

有些激动的看了看自己儿子，张老爷这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啊！父亲大人，孩儿……孩儿……”

听到便宜老爹这样说，庄凯真的激动的语无伦次，倒不是张老爷的脑补让他感动，而是……他本来还真找不到这么强大的理由呢，现在便宜老爹替他完美的解释了，能不激动吗。

“孩子，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如今你兄长学业有成，你也可以放心的接受这个嫡子之位了。没想到你当初年纪还小就如此善解人意，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张静初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

看到庄凯激动的样子，老爷子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儿子的心思，这小子在感动呢，也赶紧欣慰的安慰起来了。

“凯儿，会试的成绩三日前就已经放榜了，算算时间，如果快马的话，今天也该有消息回来了。为父今天传嫡给你，也是为了能双喜临门，这样你那二娘也会少了些埋怨。”

张老爷子有些激动的拍了拍恭立在面前的庄凯，把今天为什么这么急的就举行传嫡仪式解释了一下。

融合了记忆的庄凯听完也明白了老爷子的心思，张家的祖制有规定，如果后世的子弟中有庶出的孩子能够考上进士，那在家里的身份就等同于嫡子。

而庄凯的变化是在老爷子提到大儿子后才有的，联系了这条祖制，老爷子会把儿子之前的行为，联想成怕兄长会因为嫡庶之分而耽误读书故意为之。

有了这条祖制，张老爷子会有这样的猜想也在常理，这让庄凯内心直呼侥幸。

“报……”

“报……”

“报，老爷，京城送信的到了。”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就在父子两人在哪里感动时，院堡外接连传来了家丁急促的喊叫声。

很快，当两人也听到这些喊叫声时，管家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书房外。

“好好好，看来你兄长是高中了，哈哈哈，真是双喜临门啊。快快快，凯儿，快扶为父去迎接信使。管家，你也准备好打赏和饭食……对了，还有鞭炮，哈哈哈，我要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我们张家今天大喜……咦，阿福，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由于房门是关着，两个人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这并不妨碍张老爷子的激动，甚至都需要庄凯的搀扶才能够站起来开门。

“老爷……老爷您等一下……”

可是等老爷子交代完之后却发现管家并没有动，而且那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