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帮将毕生精力和青春义无反顾的贡献给科研事业的科学家,我们研究所的这群沉溺于知识海洋的老棺材瓢子,难免沾染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呆气,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给这群老帮子一diǎn儿核废料,他们一个半小时内能组装一台小型裂变发电机,驱动深层净化自循环过滤器把尿液还原成纯净水,自己研究所被人掐电断水却不知道应该去哪儿补交水电费……
而这,就是我们与研究所失去联系的一部分原因,整个小区的水电网线全部由我这个打杂的实验室助理负责,而我们出发去日本的那一天正好是缴费的最后期限,但我事情一多一忙,就给忘了……于是,我们前脚登机走人,后脚小区就断了水电网线。
按老家伙们的脾性,耽误了丫们改变世界的伟大实验,那还得了?立刻就要火急火燎的联系工作失误的我狠狠骂一顿,再命令我高空跳伞横渡太平洋回来缴清欠费,但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寸,恰巧就在这时,藤田研究所的远征部队开展了电子攻势,瘫痪了市区电网阻隔了通讯讯号……
因为电力不足,后备紧急能源又被老家伙们挪用去支援自己实验室里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研究,于是,研究所那堪称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警戒防御机制,就这样瘫痪了大半,向着入侵者张开了怀抱。
这确实是个悲伤的故事,只不过可悲的不是我们,研究所的老家伙们直到藤田研究所的人长驱直入。进到小区楼道里才收到入侵警报,然后……这群老变态们大喜过望。这都多少年没有免费的人体试验原材料自己送上门了?对于一直被陈三山打压限制,实验材料一直稀缺的老疯子们而言。这等于是提前过圣诞节啊!
于是,在一番搜索之后,藤田研究所的武器盒发现了直通地下的研究所入口,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门是一帮磨刀霍霍的老家伙们给他们打开的,目的就是为了瓮中捉鳖保证一个也逃不掉……
然后,发生在研究所走廊里的,便是残酷血腥的活人猎杀游戏,只不过猎人跟猎物的角色对调而已。顺便说一句,因为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老家伙们一兴奋,就把联系我们缴费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研究所里进来这么多“新人”,迫切需要能随便摆弄的活人拿去做实验的老疯子是欢欣鼓舞,忙不迭的持枪上阵,原本对实验品没迫切需求的也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错过这村没这店”的指导思想去凑个热闹,于是原本一场反侵略战争。演变成了全员上阵疯狂囤货的狩猎狂欢,除了一辈子摆弄金属石头,对活人兴趣缺缺的石铁岭懒得搭理这帮人继续窝在实验室里搞研究之外,其余实验室全都是空空荡荡漆黑一片。为啥,都抢“新人”去了。
“他们啊,大概都跑到研究所最底下那层去了吧?”当我问石铁岭在研究所哪里还能找到其他活人的时候。老东西不怎么确定的说“你顺着一路丢下的零碎找,肯定能找到……”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石铁岭又突然想起什么,在我后面大叫“你先把水电网费都交了再去啊!”
我不耐烦的朝老家伙晃了晃自己的智能手机。都不屑跟这种与时代脱节的土鳖解释网上支付是什么高级玩意儿,这帮老古董,上网也就会黑进国家保密资料库盗取diǎn儿不公开的科研资料,跟我们享受网络便捷生活的年轻一代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顺着走廊上残留的痕迹继续往前走,果然很快就遇到了研究所的人,欧阳偏左跟欧阳偏右两兄弟,一人拖着一个壮汉的脚脖子,心满意足的往回走,两兄弟肩膀上扛着造型像是呲水枪的古怪枪械,倒拖在身后的俩壮汉则身批白霜全身僵硬,冻得跟刚从冰柜里拖出来一样。
“回去关笼子里,浇diǎn儿热水,三分钟就能活过来!”欧阳偏左见我看他们的眼神怪异,还以为我对身后那俩倒霉孙子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