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在第二步已然来到观楼宗之后。
但看一众观楼宗之修纷纷的往登山路之上将路堵的死死,气的他胸腑一阵剧烈起伏。
这死胖子带着一宗之人抢了先机!
而身后还迷惑之人这时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嚎叫一嗓子纷纷的朝着“宽阔”的登山路拥挤而去。
登山路是宽,但也没宽过五步,近万人挤一这等小口可以想象后果。
未秋大日如阳的炽烤着周身三丈之地才让耳边少了一丝聒噪,终于等到观楼宗四百多人慢慢腾腾的全部上完登上路,他才将脚丫子迈上去,而此时他回首一望身后,吵扰喝骂都是轻的甚至已经剑影翻飞,有的凶残之士急的开始用鲜血开路。
“一炷香时间,未上登山路者,积金山与尔等无缘!”
天地不知何起的幽幽俊冷之声钻进未秋耳中,大急的他又回首望了一眼。
他是快,但正霄宗可是不快!
此时身后之处随着这道沧音落众耳,血色简直又重了三分,焦虑的未秋根本不忍在看。
几万筑基修士同时拔剑争渡之景,估计也就眼前这座峻秀的积金山下能看的见。
“太惨了!”
翟老六心有余悸的对茅真黄就是一声唏嘘,这等乱战可是比战场都要乱,同门亦是操戈,兄弟之间尚都拔剑,看的心神不是一般的震动。
“这就是赌赢的好处!”茅真黄冷着心神对着身下望了一眼,然后对着身后一众还处于呆傻状的观楼宗修士高喝道“自此看尔等本事。”
他这个临时执首能做到的就是这么多,将他们平安带到积金山下并送上这条登天之路,剩下的也只能靠他们自己的机缘。
渡人已渡到地,剩下就是渡己!
但这个己并不好渡,因为脚下的台阶很难迈。
茅真黄只踏上三十五个台阶,就感到身上莫得多出一份重量,而此登山路可是有一万二千之阶。
“考的是身板吗?”
茅真黄一步一踏实的向上迈着脚步,回首对着翟老六就是一声疑问。
“不可能!华阳天宗又不是六宫,真考身板此地就康家那崽子可过此关。”
“那只能向上走了,直到走不动为止。”
茅真黄幽幽的一声脚步不由的又快上两分,此时身后已有人窜到观楼宗的人群当中。
华阳天宗登上山路,名为道渊之彼!
障迷日月隔天涯,满目清虚翳膜遮。洗涤嚣尘反昏明,神契道渊暛变莹。
取自华阳天宗创宗祖师展四朝一首问道诗。
一阶一青石,一万二千零三阶,陡立奇峭,渐次登临之间,鸟瞰四周景色,浩浩然若凭虚御风,且石阶曲折处有二,置平台,歇略其身可见日映岚光轻锁翠,云收黛色冷含青。
凡人走道渊之彼,踏一万二千零三级台阶,有增智添慧,消除烦恼,逢凶化吉之传,若常年六月十八华阳天宗真仰大祭之时这条登山路可开放一日,世人皆可登,可见虔诚望道之人一步一叩首之景。
但此时的茅真黄虔诚之心却有,但看风景的心却是没有。
整整爬到第一千阶后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拿出自己酒葫芦仰头一顿灌,喝个爽之时低首朝下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彻底的拉开差距,观楼宗修士稀稀拉拉的成了一长溜,乌央乌央的人群在其后甚至已经有很多人超越观楼宗修,其中一马当先者为一书生装扮。
“怎么爬不动了?”
翟老六终于跟上茅真黄,气喘吁吁累的也是够呛。
“这是一个坎!”茅真黄将酒葫芦扔给这老倌后,抬起湿漉漉的头向上瞄了一眼。
依旧雾锁山路,犹如荡芒山登山之径一般的看不到尽头。
“什么坎?”
翟老六喝了个爽,也顺着茅真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