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有点怵的慌。
心神缓了片刻后,茅真黄对着周身一摸,不出所料,仅有的二十多枚玄阳晶璨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兜里那堆华阳天宗的黄符咒却一张没少,就是那把卷了刃的战刀也在。
少天司确实如世间风评的那般,进了此处带的玄晶一颗别想拿出去,但有原则的不会动修士身上他物。
“好一个少天司啊!”
刚刚还脸挂笑容的茅真黄随着一句自言自语道出,神情瞬间冷的如冬月寒霜。
什么都没丢,但就是阳精丢了!
阳精者,有分先天之藏与后天之藏,后天之藏源于水谷精微的化生,主生育、繁衍、生殖,而先天之藏禀受于父母,未有机遇不可增,主寿。
而它还有一个名字。
胎光!
三魂七魄之中的胎光魂。
昨夜不光后天之藏他茅真黄没守住,就是这先天之藏亦没守住,今日起身之时那股来自灵魂的困乏劲,根本不是合合过渡的表现,而是胎光魂被抽取一部分先天之藏,丢失了元寿的后遗症。
如果没有对此道有一些研究的人,就是昨夜那一番折腾之后,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丢了几年的阳寿。
起身丹田提一口气,默运观楼宗《仓元上箓》煌煌正法周身就是一遍行走后,茅真黄在睁开眼之时就是一阵的苦笑。
亏大了!
踏进第七重命关已经三年之久,丹田识海之中灵气快顶破了天关,如果没昨夜那番浪荡,他估计撑死在有两个月就会顺利踏进第八命关。
而此时,这个时限上在加两三个月估计才有可能。
不过唯一让他茅真黄苦中还能笑出来的一点就是,对方心似乎并不狠,只是不着痕迹的在他那点先天之藏上抽了一丁点而已,撑死也就一年的元寿。
如果对方是蛇蝎心肠,那他茅真黄连今日的太阳都可能看不见,于昨夜就已成了一具干尸。
王道宁要是知道少天司是这么处地方,还会不会想着此地比豆腐还嫩的大腿。
而在观楼宗可是也有一个这般干的妖女。
联想于此,茅真黄就不由的想起那个让他滚到梁国西北烂地的人名。
相随娇!
一个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
“同出一脉么?”
脚步还有点虚浮的茅真黄推开阁楼的窗子,朝着下面的庭院望了一眼后就是句喃喃。
也许是言语轻的缘故,没人给他一个答案。
“风中落红忙,琴上一指思念长。”
“弦中落宫商,拨出一曲凤求凰。”
“此生也不枉,留得在你笑中藏;
石板竹露悠长,几叶枫凛霜却又泛起菊色;
满阶侧顾无方,昨夜细雨小楼桂堂;
挑眉我试新腔,缓歌轻唱,抑抑扬扬~~~”
“此生也不枉,留得在你笑中藏;
风弄云散流觞,几叶霜枫染却又菊色斜阳;
满阶乱落天香,昨夜小楼细雨桂堂;
檐下我踮脚望,诗中徜徉,蒹葭苍苍”
阁楼之下鼓瑟和鸣中传来一阵高亢的对唱,男子之声雄浑之中带着清朗,抑扬顿挫中很有韵律,而女子之音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不必见其人,但听其声就知道是一对璧人。
茅真黄忍不住的朝庭院楼台处望了一眼,想象的一对璧人到没见到,只有一名男子对着一大红纱帐拨琴弄香。
白衣、披发、抚琴,浑身散发着一股不近凡尘的气质,而通过侧颜来看,人长的似乎也对得起他那口嗓子。
光洁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精光色泽,鼻挺、唇红、眼邃,无一不在彰显此人的英气,而那一双剑眉似又为这张朱颜添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