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的气氛比想象中轻松许多,应该是因为已经抓住了嫌疑人,大家都松了口气,吃饭的吃饭,打盹的打盹,聊天的聊天,只有少数几人正在埋头苦写着什么。
刘队看到了江离,一个箭步迎上去:“哎呦,这些天找你怎么都找不到啊,你没什么事吧,听大新说你受伤了,怎么样,需不需要东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师兄,我没事,一点点小伤,师父要是和你联系,你别告诉他。”江离笑笑地摆摆手,一脸乖巧。
江离身份证的年龄比刘队小不了几岁,但单从外貌上看,江离和刘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姜乔总觉得江离在刘队面前就像个被精心呵护的小弟弟,心里时常羡慕他们的兄弟情。
“哎呦,看你脸色差的啊,回来吃饭,我让你嫂子做好吃的。”刘队边说着,边带着几人往走廊深处的审讯室走去。
姜乔走在最后,自从她上次不小心开了鬼眼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那一次的经历几乎让她吓破胆,就连警局这样煞气中的地方,都有不少的灵体,尤其是那件审讯室。姜乔正想着,前面的人已停住了脚步,她抬头一看,又是那间闹鬼的审讯室,心里一阵胆怯。
‘就没别的审讯室了吗?来来回回就这间!’
正当姜乔发着呆,毛大新一把拉着她走到隔壁那间房,刘队也在里面,原来两间房时相通的,隔着一层单向透视玻璃,能把隔壁房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你在这坐着。”毛大新安顿好姜乔,便离开了。
江离独自坐在另一间房里,嫌疑人还没到。
“江离,今天最重要的是要让她说出来自己的犯罪动机和犯罪手法。这件案子没有目击证人,只有凶器,现阶段证据太薄弱了,一定要让她自己认罪。”刘队用通话设备向隔壁的江离交代着,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棘手。
正说话着,隔壁房间的门又开了,毛大新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杀了全家的女人!姜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
什么样的女人会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当初姜乔在听到这个案子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形象就是年轻时的蒙鸢,她一直相信恶人和好人之间是能看得出来区别的。
但说实话,进来的那个女人让她有些失望,不,是有些困惑,她突然明白毛大新和刘队来找江离的理由了。
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她实在很难将眼前的女人和穷凶极恶联系在一起,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有些怀疑警察是不是抓错人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柔弱文静,穿着一身寻常的碎花连衣裙,最终的是,她的眼神如被猎人抓住的小兽,楚楚可怜彷徨不安,眉宇间失去心爱家人的忧愁悲伤让她整个人蒙上了层悲剧的色彩,总而言之,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她都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难以和凶残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女人惊疑第看着房间里的江离,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不安地绞着手指,姜乔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不少细小的伤痕,这些伤痕姜乔很熟悉,曾经她也经常在姜妈妈的手上看到过。
那是在厨房里做饭被热油不小心溅到的烫伤,虽然已经痊愈,但疤痕却不会消失。
姜乔内心突然莫名地升起一股亲切感——这是每个女人作为母亲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妇,避不可免地印记。
“名字。”毛大新翻出审讯本,又掏出一支笔,坐在江离身边,两人看着那个女人,也许是毛大新冷冰冰地语气吓到她了,那个女人不自觉地低下头。
“罗琪。”
“哪里人?”
“山都人。”
“职业,年龄。”
“30岁,我在社区居委会里工作,我有一个女儿,不到8个月。”
“事发之前你和丈夫有吵过架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