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又做梦了?”
“对啊。”
“你知道那是哪吗?”
“不知道啊,外面太黑了,我看不到街景。”
“那有关房主的身份信息呢?”
“也没有啊。我那是做梦,梦里的一切我无法控制啊。”
“那根本没法查啊。”
“可是,那女人很危险啊,她一个单身女人,还不知道那个怪人就在她家里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不定已经遇害了。”
毛大新紧锁眉头,嘴里不自觉地咬着筷子,凭着做警察的直觉,本能地觉得这次的事情和他们之前发现的空屋藏尸案有关。“你没看清那个怪人的样子吗?我怀疑这是个惯犯,很可能我们之前发现的案子和他也有关。”
“之前的案子?”姜乔一听这话,顿时失了胃口,她放下筷子,紧张地盯着毛大新,问道:“你是说前几天新闻里播的那个空置屋的案子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没叫我们出动啊?”
“这又不是什么奇案,什么案子都靠江离,还要我们警察干嘛,你以为我们都不要自尊的啊。”毛大新白了姜乔一眼,又看了一眼江离,饭桌上只有他一人吃得悠然自得,完全不被他和姜乔的谈话所影响。
“那你快讲讲这个案子,你们还没破案啊。”姜乔催促道,顺手还给江离剥了个大闸蟹。
深秋里蟹的肥美,让江离甚是满意。
“这个案子我们本来以为的是入室抢劫被发现然后造成杀人,但是按照邻居的说法,他在这个女人被杀害后还有看到过有男人出入过那间屋子。他还以为那人是被害者的朋友,没有过多地在意。那男人戴着帽子,帽沿压得极低,没看清样子。后来因为那个女人连续两个月拖欠房租,房东带人过来破门而入才发现的。
我跟你说,这个案子啊说起来还有些吓人。那个房东刚开始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尸体。他还以为那女人没钱交房租连夜逃跑了。还有些奇怪怎么东西都不带就走了。后来他把房子又租给了下一任房客。下一任房客是一对小情侣,住了一个星期,总觉得身上痒痒的,也不知道是过敏还是被虫咬的,就觉得可能是房里不太干净。
也是他们俩倒霉,他们俩把全屋都打扫了一遍。结果第二天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他们有怀疑是床底下有垃圾。所以他们把床垫掀起来,他们才发现床下是做成储物柜的形式。他们把床柜一打开”
说到这,毛大新恶作剧般地停了下来,慢吞吞地喝了杯茶,姜乔听到这节骨眼上,连呼吸都快忘记了,没想到毛大新竟然停口不说,急得恨不得狠狠踹他两脚。
她捏着毛大新的耳朵,忿忿地说道:“敢跟本姑娘玩这套,你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
“不敢不敢,祖宗,快放手,我说我说。”毛大新连连求饶,捂着自己发红的耳朵,继续说道:“那对情侣挪开床垫的时候飞出了几只小虫,他们就觉得有些奇怪,当那个男人掀开板子的时候,直接被吓破胆,到了我们那还是发抖,他女朋友直接昏了过去,笔录我们还是到了医院录的,现在神经还有些不清醒。那床板下就藏着之前住着的女人的尸体,被透明的保鲜膜过了几层。但是天气那么热,还是止不住发烂啊,所以蛆虫啊,苍蝇啊,飞虫啊什么的都被捂在里面。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有个同事都受不了,你没看到那床板上可能是沾了尸液,那小飞虫密密麻麻地叮在上面,形成了个人形,那女热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嘴巴长得老大,我们打开保鲜膜的时候,好几只黑虫从她的嘴里钻出来。哎呦,那场景想想我都”
姜乔一联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像自己身上也好像有小虫叮咬,浑身不对劲痒得不行,她扭了扭身体,说道:“等于跟尸体睡了一个星期,谁碰到这不都得疯啊。”
“可不是啊,法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