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沉默。

“这具宝具不对，乌鸦天狗不对........”

徐佳明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无力与丧气：

“是你做么.....我穿上它之后，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还能坚持着脱下乌鸦天狗，心志已经算是很坚定了。”

系统再一次出声，却没有了总带着的嘲讽的语气，反而不常见地有了点欣慰的意思。

“之前不是就说过么？你等级太低，还得穿上铠甲之后才能再穿上乌鸦天狗，否则很容易被他影响......”

“呵呵，是么.....”徐佳明无力地笑笑，望向了面前保持着半跪姿势的乌鸦天狗，它现在倒是静静地蹲在那，像日本漫画里脱离了主人的机甲。

“能从重型卡车的全速撞击中活下来，我以前想都没想过.........”

“至于你杀死的那人，实际上你不用太过于自责，”系统一翻常态地，温言地安抚着徐佳明，再也不复之前毒舌的样子，反而像一个教导学生的谆谆老者。

“乌鸦天狗在被制作成宝具之前，据说就异常喜爱虐杀平民，它被制作出来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那时的邪马台还保留着拿平民试刀的传统，然后制作宝具的手艺又潮，还保留着一点灵性，虐杀一两个敌人，对于乌鸦天狗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等等？喜爱.....”徐佳明忽然注意到了系统的话中异常之处，他瞪大了眼，问道：“乌鸦天狗.....是用什么制成的？”

“啊，你说这个啊。”系统依旧带着温和的语气，轻轻地说着，但所说的话在徐佳明的耳朵中却不异于魔鬼的呢喃。

“不外乎就是钢铁、灵性材料啦和一个足够承载灵性高级的武士啦！毕竟宝具这玩意不会从地里长出来吗哈哈哈........”

一刹那，一股刺骨的冰凉贯穿了徐佳明的手脚，毛孔的颤抖从脚尖瞬间传到了头顶，徐佳明顿时烦躁的想呕吐，他突然捂住了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也就是说，我刚刚一直穿着一具死人的尸体在战斗吗........”

“啊呀，什么叫尸体，你这人是真的不会说话，”

系统大声地咧咧道：

“你看看，看看，这么好看的外壳，这狰狞的外形，这强大的力量，你怎么就能联想到尸体上去呢？你这样胡编乱造我要让律师函你喽！”

“戏说不是胡说，编改不是胡改，小伙子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识得唔识得？”

“你到底有什么意图！”徐佳明终于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大喊：“为什么就一定要是我来改变漫威的未来？”

“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和这具身体慢慢地融合，我能察觉到徐光谷、徐家的人对我真心实意的好，我能感受到从前电影里的人物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说话，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还有你那些从未出现在电影里的东西，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真实！邪马台是日本对吗？我知道古代的日本有拿平民试刀的习惯，但是不论是地球还是漫威宇宙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东西！”

“.....你一直以来和我、甚至是和文明社会都格格不入，我是能感觉到你的价值观的差异的，这不是随便幻想能想的出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被一下子爆发了的徐佳明搞得有点懵，愣了好一会才弱弱地开口道：

“所以你这算是.....责怪游戏商浸入式体验感做的太好了？还是剧情太逼真？故事背景设定的太到位啦？”

它无奈地道：“你们这届消费者真的好难伺候.......”

“我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