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也是识不得这身衣裳的。
宁达坤冷汗涔涔,终于酒醒了。想起了前些日子定国公专门派人传过来的话。
“季安之子季亦温被皇帝授为兵部左侍郎,不日将到安州。务必小心防备。”
这短短一句话,现在终于被宁达坤想起来了。
既然玄衣这人是陛下暗卫,那眼前这个自称曲言的是谁?
“长乐侯,本官想问问你。为何刚才和本官签的契书在取粮后要烧掉?”
好了,心中那一点点幻想终于破灭。眼前这个自称曲言的人正是新任兵部左侍郎,季安之子季亦温。帝王亲信。
完了,今日当真完了。宁达坤此时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坠露自从玄一进屋后就对眼前的情况摸不着头脑,此时见一向目中无人的长乐侯宁达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而刚才那个公子此时又像换了个人一样,终于有些明白了。
这人大约是从京城来的,而且是专门为了宁达坤而来。
坠露亦跪在地上,想着心思。若是此人真是为了查办长乐侯而来,那自己若是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这位大人。他是不是就能帮自己从这地方出去?
就算是做平头百姓整日为生计奔波也无所谓,总比待在这种地方好。
锦衣玉食,却也是无间地狱。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活总好过出卖自己。百年之后,总也有面目去见先祖。
安州夏季比京城要热得多,季亦温坐在刑场上,等着午时三刻。
玄一依旧隐在暗处,等着宁达坤被行刑,陛下应当等得着急了。
坠露知晓许多宁达坤和商人的买卖,全都告知了季亦温后被季亦温所救。
今日的安州城中已无坠露,只有韹安。
愿你此后,心有光明,赋以钟乐,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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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时间不够,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