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要上楼时遇到了一个学院的孔澜轻。
孔澜轻也是一表人才,虽然课业上不及自己。可也是不差的。只是有一点,孔家乃是京中富贵人家。按律是不能科举入仕的。
“商人中固然会有害群之马,按律惩戒便是。可若是有士子明明才高八斗,却因为这些未曾发生的事就判他出局,难道不可惜吗?”
夏峻站定,脊背挺拔。衣服洗的发白,可脸上没有一点因为贫困而自卑的神色“卓允兄,你说的我明白。但是天下士子何其之多,才高八斗者如过江之鲫。每年因科考落榜者难道就是真的平庸之辈么?”
孔澜轻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他身为商人之子。明明也有为国为民的抱负,却因为那一纸律令便从一开始就出了局。虽然其父早就跟他说过这些,但到底还是意不平。
“若竹兄,卓允兄也只是不平罢了。并非有意针对你。”
“我明白,我也只是和他探讨。世上之事,只要好好说,总是能说得明白的。”
夏峻对孔澜轻并没有意见,甚至对这位同窗的才学也是很认可的。
“若是没有商人行走各地,世人哪里能在一地就得各地风物。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商人经商会吃多少苦。为朝廷纳了多少赋税。只是因为害怕朝中官员和商人勾结便彻底绝了我这样人的科考之路。凭什么!”
孔澜轻对夏峻那样平静甚至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激怒了,不顾礼仪,竟然上去揪着夏峻德衣服恨声质问。
宓壡进来时便一眼看到身处二楼的兮煌,正打算带着杨德上去。却听到被学子们围着的地方传出两个人的争论声。
“陛下。”杨德听到这些学子争论的事就觉得不好。怎么胆子如此大,交流学问便也罢了,连朝中商人之子不得科举的事都拿出来说。
宓壡没说话,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桌子坐下了。
“先看看再说。”杨德见宓壡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神色,便也静下心来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