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没有我能和你们说这个吗?”
张主事一向在上司下属的问题上谨慎,不敢有一点疏漏。在他得到于晔命令的时候,特地问了这印鉴。也多亏他问这下,才从于晔那撬来了尚书左仆射的公文,不然他拿什么说话啊。
“尚书左仆射写的。”
“呦,”刑部的冷半瞎登时两眼发光,“呦,这真是啊,货真价实的。”
“去去去,”张主事忽地灵机一动,“那你去和将军说吧,正好多看看仆射的字。”
冷半瞎倒是爽快人,“行。我马上去。”
要想一把抓到郭宝义,他得煞费苦心喽。张主事忙想到裴绪,自己还欠人家顿酒肉呢。琼浆玉液,珍馐百味,好生犒劳他,那事自然就办成了。对,就该这么办。
张主事脑子转得飞快。这裴舍人和杨舍人是至交好友,两人脾性最合得来。他要是有本事通到杨素那去,也就能结交到裴绪了。自己该备份厚礼到杨素家,恭恭敬敬地献上。
他越想越顺,自己不禁笑出声。
“哎呦!”
刚乐了半天就磕脑袋了,不过他还是高兴的紧。
杨素家在老远的里坊,张主事不惜那个跑腿费了。
“我们这是要哪去啊?”
杨素被张主事忽悠到马车上,正摸不到头尾。
张主事笑面若暖阳,“您呀,瞧好吧。”
“啊?”他一头雾水。
却没想到他被带到了裴绪先前去的那家酒肆,好巧不巧遇上了裴绪。杨素这下弄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张主事的挡箭牌,负责给他打掩护的。
裴绪精明的很,见张主事便笑道“我说怎么邀我吃酒呢?”
“您说笑了,请您二位吃酒那是卑职该干的。”
“别,你们谈事别拉上我啊。”杨素悄悄跟张主事抱怨。
张主事却催着他进去,“杨舍人,里面摆着好酒好肉。”
杨素见他们俩巴巴的等他进去呢,自己也不好冷脸走人。
西域的琼浆玉液,玲珑剔透的玉露团,脆香鲜嫩的箸头春。杨素在东宫饿了半天,看到这些个美食,快馋的流口水了。
“美馔”
香气凛冽,极为文雅,是雅士之照。”
“最后这个‘迦南’,别具一格,是上品中的上品。并且幽雅宁静,非同寻常,不可与其余同列。我认为当列为第一。”
“算你识货,可这根本的东西你还没品出来。”
“我还没说完,你这是变着法把我心底事刨出来啊。‘迦南’的原料是圣人特赐给上真公主的奇楠香,而上真公主的身边碰巧有位制香的高手,这位高手,就是前日一直与我有书信之交的谭若昀。赵江雪,你是何居心啊?”
“没良心的畜生,是人家谭姑娘把你请来的。”赵江雪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屏风隐约透着个身影,裴绪霎时明白了什么。
“你呀,该想想怎么见她吧。”
“‘蘅芜香’和‘月麟香’都是浓郁的香料,虽珍贵些,到底缺了什么。制者心思巧妙,令我叹服。”
他也累了,伸个懒腰继续说“‘红梅’,焚之恍若置身朔雪时节,
不等他继续骂下去,赵江雪便让人上了五只香炉。一模一样的鎏金博山炉,焚香后恍若置身仙境。
“你这里都以古法见长,或浓或淡,总得有个优劣。”他试了个唤作“梨雪”的香,“名字新雅,内里到底芬芳馥郁过了。梨花清淡,此香不衬。”
西厢是她的下处,他刚只迈过一道门。却见她住的屋子门紧闭着,大夏天窗也不曾推开。他适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所闻之香,乃是院里香草之味。论这些究竟叫什么,作何用处,他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见面名不正言不顺,他猜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