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道麻痹更加明显,他已经喘不上气,胸口憋得发痛,连话也说的断断续续,“我也不想你把我当普通朋友。恨我,至少也永远记得我了……”
“老公,你怎么了,你勒的我好痛?外面是不是那些坏人来了?”怀里的沈若微也已经察觉到不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高准痛苦憋红的脸,挣扎着想要起来,“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人……”
她想要伸手去推高准,可却诧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抬不起手臂,从胳膊到指尖都是麻木的,这种麻木感很快又扩散到胸口,很快,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感直接扭头吐了出来,然后眼前一黑,一头栽进了高准怀里。
栽倒的同时,她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随即一前一后,两声饱含震惊的怒吼男人的响彻房间,“若微!”
而最先响起的那个男人声音,更加的嘶力竭地,更为的熟悉。
是谁,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这么心痛,这么悲伤?
来不及细想,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她彻底跌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月后。
已经是深秋,落叶飘零,金色的合欢树叶铺满道路,所过之处,满目橙黄。
沈若微坐在轮椅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合欢树林,仍觉得一片茫然。
她是谁,她是做什么的,她的家人朋友在哪里?这些问题她一概不知道,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对以前的记忆完全空白,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身边守着一个叫靳城的男人,那个男人自称是他的上司老板,对她很照顾,还告诉她,她的名字叫沈若微。
整整一个月都是在医院床上度过的,直到前两天才出院,但身体虚弱得厉害,双腿也没力气,只能坐着轮椅出行。
住院期间,一直有个叫骆霆的俊美男人一直来探望她,每次过来都会带很多礼物,坐在床边对她说很多她听不懂的话,总是紧绷着脸庞,黑眸看向她的时候却是哀伤的,说的那些话大多都是道歉,有些事在回忆过去,有些话更像是告白。
那些话听得情真意切,可对她而言,只觉得陌生和茫然。
靳城有几次都是把骆霆赶出病房,还数次让她提防骆霆,说骆霆以前伤透了她的心。
她听着,就像是听别人的事情,毫无感觉,但每次见到骆霆,心底总会萌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关于自己为什么身边住院,腿为什么会残废无力,她问过靳城。靳城给出的回答是很诚恳,说她被旧同学绑架挟持,同学是学医的,对她因爱生恨,求而不得最终选择了同归于尽,因为她后服的药,所以要抢救回来了,而那个男性同学,在医院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
她听后都吓呆了,听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故事。
医院的护理疗程还没有结束,她是求着医生,求了靳城很久,才得到了松口,同意她到旁边的公园散心一会。
临出病房之前,靳城还叫住了护工,在她面前再次叮嘱,“沈若微,你是我集团内的股东,你的身体健康对集团也很重要,最好老老实实的接受疗养治疗,不要玩什么花样开溜。再敢逃跑,我饶不了你。”
“再?”她听得疑惑,“为什么要说这个词,我以前在你眼底下跑过吗?”
“跑,你可是有前科的。我花了很多物力,财力,去找你呢。”靳城语气有些不好,凤眸白了她一眼,“说起来,找你的费用花了五六十万呢,这笔钱得还我。”
“哈哈,那这一定是误会!”沈若微尴尬笑了笑,连忙含糊过去,“那什么,外面阳光不错,我先出去了。”
……
沈若微坐在轮椅上,不要身后的护工帮,自己推着轮椅到了阳光下。
树荫外,正午阳光正盛,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极,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视线模糊之时,眼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