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元丞脸色更黑,双腿一夹马腹直追过去,口中怒喝“你那五十贯,还想不想要了。”
五十贯!
等等!山匪为什么会知道五十贯?
“吁。”下一瞬,文舒稍减马速,脑中浮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不会吧!
她惊诧的回转头去,就见身后一人一马正飞驰而来。虽然天色黑沉看不清面貌,但光看那气势,和一贯说话的语调就知道是谁了。
她微微怔住,随即弱弱的喊了一声,“大,大人”
陆元丞赶上前来,一照面,便批头盖脸的斥道“我让你停车,为什么不停!”
文舒仰头看他,话里带着几分委屈,“我哪知道是您啊,这大半夜的只当是山贼追来了,能不跑嘛。”
陆元丞一滞,旋即低斥道“那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逃命呢,谁还注意听声音啊。”
“那你刚才怎么又停了?”
说到这个,文舒立时挺直了腰板,“还不是那五十贯喊得好,您说说,您要是早喊那五十贯,我不就早停了嘛。”
陆元丞气得嘴角直抽,正欲说话,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陆星晚总算回过神来,挣扎着从车帘里探出个头,弱弱的喊了一声“哥哥。”
莹莹白光下,她左脸上那一大块黑中带红的斑痕可把陆元丞吓了一跳,他忙跳下马,一边扶陆星晚,一边转头问文舒“她脸怎么了?”
“没事,为免山贼见色起意对大姑娘不利,下车前我特意给画上的。”
听说是假的,陆元丞松了口气,随即望向文舒脸上那一道道血痕,问“那你脸上也是假的。”
提起这个,文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这是真的!”
原本还想斥责她两句的陆元丞,一听这个,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皱眉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摘这个。”文舒随意指着一旁的迷谷枝。
陆元丞顺势看过去,这才发现,车前一直莹莹发光的东西竟然是几截树枝,不由面露惊诧。
“这是什么?哪来的?”
“山上摘的呗。”文舒随意应了一句,就看向身后黑茫茫一片道“大人,您刚从后头过来,可瞧见刘管事和那些护卫了?他们没事吧?”
说起这个,陆元丞未松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伤了十几人,但山匪皆已擒获,具体怎么回事,你倒是仔细和我说说。”
闻言,文舒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他“那咱们还赶路吗?”
陆元丞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回答道“前方十里有处平原,等后头的人追上来,就上那里休息一晚,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哦。”文舒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却是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回面色苍白的陆星晚身上,然后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陆元丞一边听,目光一边在她身上不合身的衣服上打量着,等文舒说完一段后,便插话道“你么穿银红她们的身服,你自己的衣服呢?”
问话时他心里闪过一抹小小的担忧,生怕这丫头被贼人给欺负了。
“哦,探路时不小心弄湿就脱了,说来还真是有些冷。”这时恰巧一阵山风刮过,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然后缩着脖子道“大人,那个能不能让我进车厢再跟您汇报啊,真的好冷啊。”
陆元丞无所谓的点点头。
文舒一喜,忙转身往车内爬去,银红和绿柳见状忙往后移,给她腾出位置来。
进了车厢,山风被挡去许多,文舒顿着身子暖和了许多,再加上陆大人来了,她身上的重担也卸下了,因此心情甚好的将后半段说了。
过不多会,便听得身后有马蹄声和脚步传来。文舒扭头望去,果见刘管事和一众护卫押着山匪们过来,让她讶异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