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看着桌上的这几样东西眨了眨眼,这一瞬她开心的都要忘记任务的危险了。
这可真是要磕睡来了枕头,对面这位陆大人总算有点人情味了,竟然没等她开口就已经备好了这些东西,前一秒,她还在想该如何开口呢。
“为了掩人耳目,你需要提前一天入府,十六那天早上和晚儿坐同一辆车出行。”
“提前一天?”文舒一顿,面上现出为难之色,“如此说我岂不是不能在家过节了。”
她家本就只有她和爹两个人,这下要是连她都走了,留她爹一个人过节,那该多冷清。
故而有些犹豫道“那个陆大人,你看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十六那天早上再去成吗?您放心,我肯定早早的就起来,保证五更天就到侯府。”她举手保证,表情无比的认真。
然而陆元丞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不行,那么早没人给你开门,而且提前一天是为了让侯府所有都知道,你是我为晚儿新买的丫环,你家里,到时我会让陆喜送份节礼去的,还有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让人看顾一二。”
“不是,那就不能晚一天出行吗,我看了黄历,十七也是好日子。”
“不行。”陆元丞断然拒绝。
上辈子就是十七那天走的,为了尽量避免事故重现,他特意将日子提前了一天。
说完话,他站起身道“这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份隐藏的真一份,出其不意的机会就多一分,顺利完成任务,你那五十贯的债便也清了。”
其实前世,他对这桩掳人事件便有诸多怀疑,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背后说不定另有主谋,那些山匪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至于幕后真凶是谁,是府里那个女人?还是安平侯府?又或是其它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刚走到门边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弱弱的声音“那个,陆大人,这些糕点果子,您还吃吗?”
陆元丞身形一顿,回头瞥了一眼,见文舒望望糕点,又望望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些糕点果子就这么放着,有些可惜。”
陆元丞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轻咳一声道“这些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帐我已经结过了,是在这吃,还是装盒带回去,你自便。”说完,便跨步出了雅室。
耳听的脚步声走远,文舒立马笑眯了眼,连忙端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两杯茶,猛灌了两口后,又吃了几块点心,等茶壶里的茶都喝完,她这才招了茶博士过来,给她打包剩余的糕点果子。
别说这位陆大人还真是奢侈,就他们俩人,竟然点了两个甜酸蜜饯,四样鲜果和八样糕点。
回到家中时,已到了申时,她爹正在前头铺子忙活,文舒也未惊动他,悄悄的绕去了后院,将打包糕点果子放下,又捡了一包糖丝线去了王家。
上元节这天不能陪她爹过节这事,她得去找王玲好好聊聊,都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想和王玲一起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出个圆满的办法来。
去到王家时,王玲正在院里拿着石舀捣花瓣,她爹娘在前头铺子忙活,三个哥哥也各有活计都不在家,文舒从背后悄悄走近她,然后突然出声道“捣鼓什么呢?”
王玲被她吓了一跳,回头就气得给了她一下,怒道“做什么悄无声息的,吓死人了!”
文舒笑嘻嘻的扬起手中的纸包道“别气了,请你吃好吃的。”一面将外头的油纸打开了来。
见着里头是并不便宜的糖丝线,王玲惊讶道“哪来的?”
以她对文舒的了解,她是绝对不舍得买这么贵的糕点吃的。
文舒将纸包放在桌上,将今日酒楼的事说了,不过碍于陆元丞的慎重,她也没敢说太多,什么匕首,蒙汗药啊之类的都略过了,只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