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玩吧,我去王奶那打个招呼。”于是,百无忌告别了这几个孩子。
转身走回我们身边时,眼神突然有些改变,不似之前那么轻松。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我问道“他们也是你说的,那家族的孩子?”
“嗯,但他们以为自己是孤儿,也不知道自己的余生就只有那么几年的时光了。”
他说到这,我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你和静夜感情不错。”
“嗯……嗯?你要问什么?”
“我是说,原来你在内疚。”
“不是我内疚什么啊?”
我回头看看球场上的孩子,“内疚你的一句话,毁了静夜半生的快乐。”
他呆住,然后没有给我回应。
我们走进那栋黄楼,一层有一间休息室,百无忌说平常老太太都会在这里,今天也一样,躺在凉席上,扇着扇子,在百无忌敲门时隔着窗子望向我们,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慈爱的笑容,连忙下床开门,“哎呦,小无忌!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这了,你……”话说一半,瞄向百无忌双手,又看看我们几人的双手,原本的慈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烟消云散,“又空手儿?不是你这孩子吧,从小我就教育你为人处世之道,你真是都当屁听了!我跟你说,今儿过中午饭点了,孩子们都午睡呢,你别搁着闹腾,哪来回哪去!”
“不是王奶,我今儿不是为了蹭饭来的!”
“那你还能有别的事儿?啊,找静夜?”
看来百无忌时常来这找静夜。
“哎还真是,我……”
“你个屁啊你?你说你二十好几的人了,静夜才多大?十八还没到呢,你萝莉控啊你?我跟你说,你再来这骚扰我们家小静夜,我……”说着,回身抄起扫把,就要拍百无忌!
于是,百无忌直接将我从身后拉到面前,“哎!哎别的!不是我,这次真不是我啊,他,他要找静夜!”
扫把停在我额头之前。
其实进入这里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关于那股虫的气味。
开始我以为这里存在虫毒的感染者,或者遗传者,又或者都是。不过球场的几个孩子闻起来很正常,除了汗味,再没别的味道。于是我又在想,难道是那个活最久的老太太?
可她的身上仍然没有那股味道,她应该是个人。
只是此刻,当这把扫帚停留在我额头前的一刻,我又一次近距离的捕捉到了那气味,就在扫帚上。
“奶奶……”我准备开口。
可这话刚说出口,便被老太太制止,“他叫我奶奶合适,你叫阿姨吧。”
嗯……
有点尴尬。
“阿姨,这次是我找静夜,百无忌只是带路。找她的理由呢,是之前我的一位朋友对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才来道歉的。”于是,我又拉出了傻老七。其实理论上,傻老七当天那番话,倒也不至于道歉,可我总需要个理由,总不能直接告诉这老太太,我还认识另外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静夜。
“他跟静夜说什么了?哎算了,说什么都没事儿,我们家静夜脾气好。但你既然为几句话就来道歉,那想必话说的也着实不好听。这样吧,你请我们吃个饭,走走形式,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行不?”
我一愣,其实我原本还在心里琢磨,该怎么编傻老七的卦辞,能让这次的“道歉”更合理一点。
百无忌偷偷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这老太太就这样,特爱占便宜。她说那句请他们吃饭,是请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顺带她和静夜!正常人是肯定不会同意,她也明白,但反正试试也不亏,这老家伙就是脸皮厚。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静夜在哪咱也不知道,除非咱几个蹲守,否则你就得贿赂她……”
结果,百无忌话刚说一半,就让老太太踹了两脚,从我身边踢开,“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