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玩,是挺好玩的。”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向米娜。
她继续后退,“哎,别靠近我哦。”
我伸出腰间触足,完全不顾她说了什么,直接将她揽到我身边,接着伸出手,勾着她的腰,我低头,她抬头,彼此的鼻尖几乎贴上,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静夜在哪?”
“噗……”
“笑什么?”
“我以为你要亲我呢。”
“我现在一点那个兴趣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高兴,不想说。”
我皱眉:“你给我耍的跟孙子似的,你还不高兴?”
“你到底忘了什么?”她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
“你这话问的有意思,忘了什么,我哪记得我忘了什么?”
“你不想让我知道。”米娜的眼神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
“媳妇,咱们别乱脑补行么,我哪句话说过我不想告诉你?你见到我了吗?你当我面和我聊过这些吗?我什么都没对你说过,你也什么都没见到,就给我创造了一大堆麻烦,还提前三月布置场景。我真怀疑你疯了。”
米娜没立刻回应,而是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一笑,但这一笑却不是那么友善:“你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否则当初你为什么自己偷偷摸摸来这里?除了这件事,你瞒过我任何别的事情吗?没有,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永远没办法知道,你瞒着的到底是什么。”
“你这么说我也不高兴了。你瞒着我的事少么?”
“你指什么?我说了,之前在教堂地宫,我的假人已经把故事讲给你听,我就是为了除虫而来,你是知道的,我瞒你什么了?”
“你这么说话没意思,那我说简单点,那个细长眼睛,长得白又高的男的,谁啊?”
“假人!”
“你说假的我就信?”
“你是来跟我吵架的?”
我笑了,“姑娘,是你逼我跟你吵的,你直接找我,把话聊开了什么事都没有。”
“你是不是当我傻的,你幼稚的正义价值观会允许我们坐下来好好聊天?你怕是会抓我归案吧?”
“有人因你而死,责任你逃不掉,该面对的,不能躲开!”
“你看!果然是这些台词吧,那你知道,这些虫不除掉,又会有多少人死吗?”
我们对视。
记忆闪回,回到很久之前,那是我与米娜刚认识不久。
那时看到一条新闻,一个小女孩,命运凄惨,父母残疾,重病,她又有两个弟弟,被生活压迫,又在学校备受欺凌,最后自杀而亡。遗书中字里行间如有刀剑一般,穿刺着我的心脏。我难过,米娜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我帮不了她。
她说帮不了没什么,没人能救这世上所有身处苦难之人。我说看到了,就想帮一下,可惜手不够长,够不到。
她笑我,还对我说,想救每一个人的人,最后往往会害死更多人。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我放开了她。
她甩了下手,“我也懒得和你说……”
“这地方你来过,对吗?”我问。
米娜摇头:“没来过,但听说过,这是米家祖上的一处机关密室,为了囚禁一只怪物。”
“怪物?”
“那东西叫食梦无相。”
“说说。”
据传说那是一只远古异兽,以吞噬人类梦境为食。最初只是吞噬噩梦,使人不恐惧黑夜。然而梦境是人白昼的缩影,其中包含人类欲丶望,噩梦之中,更包含丑陋恐惧,这些逐渐将异兽扭曲。它吸收满了负能量,开始散播噩梦中的邪念,且杀人吃肉,成为令人惧怕的凶兽,人们因为恐惧食梦无相而做恶梦,噩梦又滋养了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