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事情。
只不过刚才每个人都被吓破了胆,一心只想着逃命,自然就没有注意到符阵的存在。
于是自投罗网。
当下六人身上,除了符阵的禁制力量外,还隐约可见缕缕混沌黑气,正在上下翻腾,悄然吞噬着他们体内的源力。
樊禹咳出一口淤血,目光却渐渐亮了起来。
他望着这些人,讥笑道:“想跑?你以为我不惜以身涉嫌,设下这个局,就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
看着樊禹脸上的笑容,六人眼中绝望之色更浓,手脚一片冰凉。
樊禹没有多说,稍微恢复了一丝力气后,当即站起身来,将周牧身上的几件源器,以及自己当初送出的两百枚源晶,全部拿了回来。
只不过,果真像樊禹当初在大堂内,对樊礼说的那样。
——给出去的时候,是两百枚,如今收回来,竟是又多出了三四十枚的利息。
再加上周牧的一条命。
等樊禹走回来,他才发现,雨洛竟是又在这六人身上,再度加上了一道妖灵禁制,彻底封住了他们的源力流转。
樊禹有些哭笑不得——雨洛还不知道,就在这几十个呼吸之间,樊禹已经催动饮日吞月诀,暗中吞噬了他们的大半源力。
樊禹本已干瘪枯萎的玄脉,又重新变得晶莹饱满起来。
只不过,体内留下的严重隐伤,以及灵魂力量几乎被抽空的后遗症,却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的。
短时间内,他都不能再继续战斗。
此时此刻,被樊禹那冰冷的目光望着,六人心头一冷,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其中一名高个子的青年,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与压力。
他恨恨地开口道:“既然我们技不如人,落在了你的手里,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若是我们全部失踪,宗门调查起来,你也绝对跑不了!”
听到这话,樊禹没有动怒,反倒笑了。
他讥讽道:“小家伙,想活命,就好好求饶,像你们这样死鸭子嘴硬的,我见一个杀一个。”
只见樊禹目中寒光一闪,高个子青年立马一个哆嗦。
片刻后,他颤声道:“樊兄!我错了!今日是我们不识好歹,被周牧那厮蛊惑,才对你起了杀心,铸成大错!我白成愿意以身上所有财物买命,只求樊兄放我一马,今天的事情,我必定守口如瓶,从此绝不提起!”
此言一出,其他五人也纷纷哀求起来。
雨洛便柳眉一皱,娇声怒喝道:“不行!樊禹,别听他们的!若是放跑了他们,难保他们不会将这件事抖出去!”
“到了那时候,我们没法找他们的麻烦,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樊禹闻言,点了点头,对六人讥笑道:“你们也听到了,她说的话就连我也无法反驳。而且,只要杀了你们,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高个子青年白成闻言,颤声道:“我不相信樊兄真要杀了我们!”
樊禹玩味道:“哦?”
白成道:“樊兄没有立即动手,还和我们说了这么多,想必心中另有打算,既然如此,樊兄不妨就直说了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樊禹冷笑道:“你倒也不笨,而且说的也不错,要是我真想杀人,你们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到这话,白成打了个寒颤,心头却变得火热了起来。
雨洛却是有些诧异。
他和樊禹相处已久,自然知道他的秉性,他虽不是个冷血滥杀之人,却有自己的原则所在。
——那就是谁要杀他,他便杀谁!
虽然这原则,谈不上绝对的正确,但至少合情合理,而且十分公平。
但今天,樊禹难道准备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