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佛的钟蓝,第二天就被天师协会的会长找上门来了。
犹豫再三,对方还是打算亲自来一趟,亲眼目睹比其他人说的更多都要有用。
“您就是阮大师是吗?”穿着一身朴实的中山装,会长客客气气的找到钟蓝,温声细语的喊道。
“大师可担不起,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出名以后就多了很多想要瞻仰她真面目的人,从那以后钟蓝来工作室里的次数就不多,能够撞上钟蓝,绝对不是巧合。
会长在钟蓝抬起头的一瞬间,眼中有微光闪过,随后,情绪起伏的很明显,震撼,恐惧,最后强作镇定。
虽然被部长上门警告了一番,但是会长依旧我行我素,没有放松对钟蓝的监控,钟蓝知道他在自己的小区,工作室外面的街道占据了许多监控的小法器,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安份份的工作,等着对方找上门来。
原主的气运与功德被人为转移,钟蓝顺着她身上的灵魂印记找了下去,自然而然地发现了在背后孜孜不倦运转着的阵法,顺手搞了一点破坏。
气运流失,对方终于等不及来找钟蓝一探究竟了。
一来会长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天眼,然后就被自己看到的漫天云霞狠狠地惊到了。
这人身上的气运与功德竟比上一世还要夸张。
上一次对方作为一名科学家改良了许多的农作物,在饥荒年代救活了无数人,深受国民的敬仰与爱戴,死后青史留名,经常在学生的教科书里出现,清明节还会有人去他的墓碑那里吊唁。
如今对方这一次成为了一个真实身份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依旧活得比正儿八经的嫡女还要光彩,并且还摆脱了道德败坏的亲生父亲,带着自己的母亲从一片泥沼中跳出来。
气运如此深厚,会被他打散的那些气运完全不可比,如今对方已经一飞冲天,他这种窃取对方气运的小人看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如……
“这位大叔,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儿吗?”会长盯得久了,钟蓝不得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阵被烈火烧灼的痛苦席卷全身,会长的杀心刚起,就被钟蓝掐灭在了心尖,不敢造次。
“呃……没,没事,只是想要瞻仰一下刺绣大师的真面目而已。”强忍住从灵魂上传来的烧灼之痛,会长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作势要跑,一刻都不敢在钟蓝面前呆了。
“别跑啊!”钟蓝赶紧的叫住他。
会长的双脚仿佛被人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分毫,只能临时调整一下自己扭曲的神色,恰当地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转过头来,“大师,你叫我?”
“来一趟也不容易,给你一张签名吧。”钟蓝习以为常的从签名纸上撕下了一页,背对着他在柜台上写下自己潦草的不行的签名,然后当签名纸折起来塞到了对方的口袋里。
“不用谢,回去吧。”钟蓝温柔的笑笑,转身回去忙了。
会长感觉自己的脚能动了,立即跑出了钟蓝的工作室,出了工作室所在的那条街以后,自觉安全的会长掏出了钟蓝塞到他口袋里签名纸,刚刚打开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受到了重击,昏昏沉沉的,吓得他立即丢开那张签名纸,然而签名纸就好像是黏在了他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无奈会长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撕,最后刷拉一下撕下来,却是连自己手掌上的皮都给撕掉了,搞得鲜血淋淋的。
会长看着自己掉了一层皮的手,颤颤巍巍的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抽着气把药粉撒在手掌上,打定主义从此以后一定要离钟蓝远远的。
大气运与大功德集合者居然如此恐怖,他还是不要妄想着杀死对方以绝后患了,恐怕还没有等他动手,自己就先嗝屁了。
慌乱中会长并没有注意到从他手上滴落的鲜血掉在签名纸上之后慢慢的渗透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