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这个县长不是应该和我们直线联系的吗?怎么现在连面都不露了?”
“我听老刘说,他们的县政府眼下在一区活动,你离咱们还不到四十里地。人家这么近的距离都不来一次,不会是刻意躲着你吧。你小子究竟对人家是什么想法,我看要是差不多就得了。”
“我说,你就不会主动一些?在这种事情上,男人主动一些又不丢人。对了,上次作战分给我的战利品,我这里还有两个日本牛肉罐头,还有两包日本糖果和两个水果罐头。你让张玉虎跑一趟去我哪儿取回来,你都带着去看看人家。”
“女人嘛,虽说不能惯着,可该哄的时候也得哄。现在全团上下,可是都把你们两个人看成一对。你小子别挑三拣四的了,遇到常娟这样好的女人,你小子还挑剔什么?要是我看,这个常娟比那个杨静强多了。”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你说当初谁也没有拿着枪逼着杨静嫁给老马,也没有人去给她做工作,是她自己主动答应的。怎么这都结婚了,反倒是端起架子来了?真不知道老马看上她哪一点了。不愿意你当初别答应啊,现在搞的老马里外都不是人。”
“不过,常娟这个人我到部队工作之后,这段时间接触也有些了解了。是典型一个外冷内热,内心之中具备中国传统女性观念的女人。除了学历没有那个杨静高,其他的都比那个杨静强到不知哪去了。”
“你小子要是娶了她,可真的就有福气了。至少不会做出,让自己丈夫三番五次去接都不去,如此下不来台的事情。更不会让你小子,整天的独守空房。而且性子外刚内柔,我相信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
“我可跟你说,你小子现在别在哪儿装。要是真的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可听说无论是地委的,还是部队的干部,够级别结婚的追求人家的可不少。要是真被人家给追走了,你小子别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这正说着马永成呢,钱朋却是突然转过了话题。提起了常娟和自己的事情,眼下正满脑门官司的李子元,转瞬之间头就又疼了起来。连忙求饶似的挥挥手道:“老钱,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心里面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有数的。我和常娟的事情,我还是再等等再说吧。”
“这抗战还没有结束,形势还没有彻底的好转。咱们搞不好哪天就光荣了,到时候扔下人家孤儿寡妇的怎么办?你小子想要结婚,那是你的事情。至于我结婚的事情,我琢磨、琢磨再说吧。”
看着一幅求饶表现的李子元,钱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都琢磨多长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琢磨出来。我看按照你的这个琢磨速度,等你琢磨出来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你就在这儿慢慢琢磨吧,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说你们两个,又不是那种速战速决的感情。在一起先是搭班子,后来又在一个区域工作和战斗,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不了解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你就这么磨磨唧唧的。难道你真的挑花了眼,想找一个天仙整天在家供着?”
钱朋有些鄙视的眼光,让李子元有些恼火的道:“老钱,今儿你的话了真够密的了,怎么净管起来别人的事情来了。该不会是你小子也思春了,想要找个老婆成个家?那你就去找吧,谁又没有拦着你。你的级别和标准比我还够,你怎么不去找对象结婚?”
听到李子元恼羞成怒的这番话,钱朋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的突然间沉默了。最终却是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些东西等你失去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说到这里,钱朋突然像是身上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空了一样,神色显得的异常疲劳。而对眼前的话题失去了谈下去的兴趣,有些意兴阑珊的站起身来,很是有些意志消沉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