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原形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角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个魔族提起阿幽,我才猛然记起来,陵吾的角跟阿幽的很像,不过阿幽只有独角,陵吾却有一对。”
“神祜,你现在才想起来他是谁,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亦心舒了一口气,不明所以地说,“你都叫他名字了。”
怀薇理所当然地回应“他的名字不就绣在他的衣服上么?那么大,想看不到都难。”
“绣在衣服上?哪儿?”亦心一头雾水地问,“我怎么没看到?”
“我忘了,只有受到鲛人祝福的生灵才能看到她们绣的字。”怀薇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神祜你刚才跟仙帝叙的那些旧都是假的啊?”亦心提出一个猜测。
怀薇理直气壮地回应“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装作认识他的样子。而且是他自己误会了,不关我的事。”
“所以,你是到现在才想起来仙帝究竟是谁吗?”亦心无奈地看着怀薇,对她迟钝的反应表示无语。
“没有。”怀薇脸不红气不喘地坦然承认自己尚未记起陵吾究竟是谁的事实。
“可你刚才不是说他有獾疏的血统吗?”亦心提起刚才怀薇说的话。
“我不是说那是因为他的角跟阿幽的很像么?不代表我就记起他是谁了。”怀薇逻辑清晰地反驳。
亦心不想继续跟怀薇谈论陵吾究竟是哪个种属以及怀薇到底认不认识他的问题,他默默地闭上了嘴。
“两位,你们说够了吗?”等在一旁的魔海听着怀薇和亦心的谈话,犹如在听天书一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耐烦地出声提醒怀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解释清楚兄长被杀一事吗?详细说明其中的缘由,不要有一丝隐瞒。”
“看来今天这事儿不说清楚,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怀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讹上我了是吧?”
“请告知其中因由。”魔海不依不饶,非要让怀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怀薇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魔海身边那个进谗言的魔族,大大方方地问“你知道魔山去玄龟族做什么吗?”
魔海回应说“知道,家兄提起过。他是为了抵御半幽的再次来犯,这才去玄龟族借甲,希望给族民多一重防御。”
“知道得还挺清楚。”怀薇居高临下地看着魔海,冷冷地问,“你那想知道些什么?你不是都清楚么?”
“家兄借甲维护族民,这本是善举,无可厚非,为什么你说得好像他是罪大恶极一样?”魔海说出自己的疑问。
怀薇从源头开始发问“魔山出发那天,你在场么?是亲眼看着他离开仑者山的么?”
“是,我在场,亲自送家兄出行,那是我与家兄的最后一面。之后就见到他的尸体被带回仑者山,是你杀了他。”
魔海说起魔山的死,看向怀薇的眼神又变得愤恨,仿佛亲眼见到怀薇杀了他的兄长一般。
“我亲手杀了魔山,你不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个已知的事实,不觉得烦么?”怀薇对魔海时隐时现的恨意觉得很烦躁,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你长着眼睛是摆设么?长脑袋是用来装饰的么?”
“请你说话注意些。”魔海对怀薇无礼的说话态度很不满意。
“我说话就这样,几万年如一日,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教训我。”怀薇傲娇地说,“你既然看见了魔山的出行队列。那应该知道他带了多少兵力前往玄龟族,也知道阵容的组成。他那是去‘借’甲么?他那是明抢,是去强迫玄龟族的。”
魔海无话可说,当时魔山确实带了不少的魔族,气势汹汹地前往玄龟族。
“怎么?这是你们仑者山的规矩是么?借东西还要先兵后礼?”怀薇语气里满是嘲弄。
“兄长带的那些族民只是想为借甲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