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凶手为什么要放过李大人?”
魏欢一向最烦颜芷这幅表情,知道谜底就算了,还一脸飘忽,丝毫不打算解释的样子,非逼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追着问。
毕竟谁像她那么无聊,一没事就跑去刑部,整宿整宿地翻案卷,还说看这个打发时间能治失眠。什么有毒的草药摸得门清也就算了,连脚印泥土的区别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不会忘记任何一张脸,也不会弄错任何一种笔迹。
本来好好一个姑娘,硬是因为兴趣怪异,成了刑部总办的破案招牌,被下面借调来借调去,害的他也得跟着到处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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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芷说了又似乎有些后悔,摇摇手,打断了魏欢想插话的念头,
“至少一开始没有我得先确定一下,杨姨,这药您在李大人身上用过,是吧?”
“嗯。”
李夫人点点头,“不过那卖药的人说了,这粉末性质与乌圃相似,每次取用的量必须极少才是,也就刚给他用过两个月。”
“李大人,你那天晚上醒来,身上有被扎过的痕迹吗?”
“唉,你怎么知道”
“那药贩子呢?”
颜芷神色如常,不过魏欢和她办案久了,能听得出她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时候的激动。
“哦,荆老板啊……是个跌打郎中,正骨、配药手艺都不错。”李夫人随口称赞道“东海那边来的,真不像小地方能练出来的手艺……”
“姓荆的?”魏欢想起那份‘乌圃’的名单,“荆航?他也在单子上”
“没错,荆老板是这个名字。”
“东海?”颜芷显然关心的是别的事情,“不会也是海国来的吧?”
李夫人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不如自己去问他吧。他住的离这儿不远,你们出门顺着上京河往西,第二个街口,右拐有间卖跌打药酒的铺子就是”
“哦哦哦快点啊!”
颜芷听了,拔腿就要走,招呼都懒得打,催促众人道,
“别都看着我啊。赶紧的,杀人不杀人都无所谓了,得赶紧找到这个药贩子,看我不封了他铺子”
“杀人都没所谓还有什么有所谓,再说你,好像没什么权力封铺子吧?”
魏欢觉得苏焕在场,还是提醒一下她比较好。
“让苏焕封!”颜芷疯起来显然就忘记大佬身份了,魏欢打了个寒颤,这姑娘这话里居然带着几分杀气。
苏焕在一旁听了,居然神色平静,袖着手不说话,也没什么异议。
到底是世家子弟,不和女人计较吗?
“哎,你不是认识荆老板么,去送送几位啊?”
这时,李夫人冲着李高利招呼了一声,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热心。
李大人听到夫人这话,却如蒙大赦,当先一路小跑,为众人打开了院门,躬身唱道
“得令,夫人!您且宽坐,小的去去就来。”
那个姓荆的药贩子倒也住得近,从李高利家出来,众人不过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李高利便说到了。
众人顺着李高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着一家跌打馆的招牌,街口的铺子,又新又敞亮,围了几圈街坊,一看生意就不错。
然而,接待魏欢他们的,却是一处的夏捕头。
一处才不像他们七处。
七处能动的人,也就颜芷,一个不务正业的郡主,破了那么多案子,连个捕头都没混上。自己,一个入行不满一年的混子,再加上个刚调来的陆主事,人员上完全是个草台班子,重要程度上嘛,出了刑部,谁知道他们七处是干嘛的才怪了……
而一处的捕快们管着京内治安,职责要紧不必说,资历也是极重要的。
比如这个夏捕头,家里三代都是捕快,拿过的人海了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