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随意道,“还有什么要说的话,一起说完吧,总要断在中间,等别人来问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简寒深扯了扯嘴角,陈述道,“因为陆媛的母亲对我父亲有恩,所以我们简家欠了她一个人情,陆媛便用这个人情,来让我们简家为她做事。”
“她因为被爆出私生女的事情,受人非议,不想在国内待下去了,便找上我们,想要借简家的势力送她出国,并且能提供住所供她在国外生存。”
“我确实让人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为她提供了一个新的身份,她也报名了国外的学校,得到了录取通知书。国外入学早,她本来是已经上学了,一切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但就在前几天我得到消息,她不见了。”
“她退了学,离开了住所,或许也离开了那座城市,反正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的人也找不到她。”
姜瑜来了点兴致,“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明什么?提醒我,让我小心点?因为她有可能回来找我麻烦?”
简寒深:“我只是想起到一个告知的义务,她当然不会是你的对手。”
姜瑜唇角向上扬了扬,眼眸里沾染上了嘲讽,“简先生,我想我也有必要告诉你,我知道你在说谎。”
“你们简家之前已经还过欠着陆媛的那个恩情了吧?”
简寒深面上表情不变。
衣袖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原来……她是知道的吗……
“你是在想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姜瑜眼里的嘲讽之意更深,“其实我本来是不确定的,不然我早就会找你们简家的麻烦了,也不至于沦落到你还有机会用我母亲的遗物来威胁我。”
“当然了,救你父亲不算什么难事,我只是很讨厌被人威胁,你正好触到了我的雷点,可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也能容忍,但你今天还想骗我,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姜景年愣住了,“妹妹……?”
他怎么好像没听明白。
但很快,姜瑜就给他解释清楚了。
“我父亲,不是那个姜渣男,而是安宜民,不知道简先生还有没有印象?”
“当年因为顺宁的倒打一耙,说我父亲泄露了商业机密,而被很多人追着骂,他被人人肉,电话打爆,记者堵在门口,不能出门,网上数以万计的网民对着他指指点点,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当然了,这么一个小人物,想必简先生已经忘了。”
姜瑜唇角的笑意冷酷又无情,“虽然后来已经查清楚了,是简氏内部的人收了贿赂,把消息泄露给了顺宁的其他人,并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才得以洗刷冤屈,但……难道那些遭受的屈辱,就可以当做没有存在吗?”
简寒深一言不发。
说到安宜民,姜瑜难得的多话。
她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般,胸腔里的愤懑,当时做那个梦境的害怕,与安宜民带笑的脸,以及那紧紧拉着窗帘的屋子里,安宜民垂下的目光相重叠,她的耳边回响起了梦境里自己的抽泣哽咽,一瞬间,她像是在紧紧盯着简寒深,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人。
——心里面在说,你也是个懦夫。
——可如果,没有当时引导犯罪的人呢?
——你还能走到那一步吗?
——她有错,可引导这一些事情发生的人,不是更有罪吗?
“我当时就有一点不明白,简氏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对资料保管如此宽松,连其他项目组的人都能够拿到?”
“说不定,只是因为让项目组内部的成员来弄丢资料太醒目,这样也容易被查到,所以就换了一个项目外人员,这样就不太好找了。”
“简先生,你说是不是?”姜瑜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