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品优,和陆迁之父陆长风结下深仇,设计相害,不料陆迁从石屋中出来之时,竟将个衣衫不整的杏儿抱在怀中,将害人反成害己的吴品优气了个半死。
在上方谷地道之中,各人拉拉扯扯,陆迁胡里胡涂的吸了不少人内力,此后不久便被达廖空擒来中原,当年一别,哪想得到居然会在这里相见。
杏儿和他目光一触,脸上一阵晕红,似笑非笑的道“你早忘了我吧?还记不记得我姓甚么?”
陆迁见到她的神情,脑中蓦地里出现了一幅图画。那是她坐在碧霞宫大厅的横梁上,两只脚一荡一荡,嘴里咬着瓜子,她那双葱绿鞋上所绣的几朵黄色小花,这时竟似看得清清楚楚,脱口而出“你那双绣了黄花的葱绿鞋儿呢?”
杏儿脸上又是一红,甚是欢喜,微笑道“早穿破啦,亏你还记得这些。你……你倒没忘了我。”
陆迁笑道“怎么你没吃瓜子?”
杏儿道“好啊,这些天服侍你养伤,把人家都急死啦,谁还有闲情吃瓜子?”一句话说出口,觉得自己真情流露,不由得绯红了脸。
陆迁怔怔的瞧着她,想起她本来已算是自己的妻子,哪知道后来发觉竟然又是自己的妹子,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好妹子,你怎么到了这里?”
杏儿脸上又是一红,目光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说道“你出了上方谷后,再也没来瞧我,我好生恼你。”
陆迁道“恼我甚么?”
杏儿斜了他一眼,道“恼你忘了我啊。”
陆迁见她目光中全是情意,心中一动,说道“好妹子!”
杏儿似嗔似笑的道“这会儿叫得人家这么亲热,可就不来瞧我一次。我气不过,就到你门元气宗去打听,才知道你给一个恶和尚掳去啦。我……我急得不得了,这就出来寻你。”
陆迁道“我爹爹跟你娘亲的事,你妈妈没跟你说吗?”
杏儿道“甚么事啊?那晚上你跟你爹一走,我妈就晕了过去,后来一直身子不好,见了我直淌眼泪。我逗她说话,她一句话也不肯说。”
陆迁道“嗯,她一句话也不说,那……那么你是不知道的了。”
杏儿道“不知道甚么?”。
陆迁道“不知道你是我……是我的……”
杏儿登时满脸飞红,低下头去,轻轻的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