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醺醺的如有醉意,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绿草中红艳艳地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与寻常蜈蚣大不相同。
那蜈蚣闻到木鼎中发出的香气,径身游向木鼎,从鼎下的孔中钻了进去,便不再出来,四周竟开始缓缓生成数道轻烟。
吴懿从怀中取出一块厚厚的锦缎,蹑手蹑足的走近木鼎,将锦缎罩在那器物上,把它裹得紧紧地,生怕蜈蚣钻了出来,然后放入系在马颈旁的革囊之中,笑道“走罢!”牵着马便行。
孙知义跟在她身后,寻思“她这个小器物古怪得紧,但多半还是因烧起香料,才引得这条大蜈蚣到来。不知这条大蜈蚣有什么好玩,姑娘巴巴的到这山谷中来捉?”
吴懿回到端福宫中,吩咐侍卫在殿旁小房中给孙知义安排个住处。孙知义大喜,知道从此可以常与吴懿相见。
果然第二天一早,吴懿便将孙知义传去,领他来到偏殿之中,亲自关上了殿门,殿中便只他二人。
吴懿走向西首一只瓦瓮,揭开瓮盖,笑道“你瞧。是不是很雄壮?”
孙知义向瓮边一看,只见昨日捕来的那条大蜈蚣正在迅速游动。
吴懿取过预备在旁的一只大公鸡,拔出短刀,斩去公鸡的尖嘴和脚爪,投入瓦瓮。
那条大蜈蚣跃上鸡头,吮吸鸡血,不久大公鸡便中毒而死。蜈蚣身子渐渐肿大,红头更是如欲滴出血来。
吴懿满脸喜悦之情,低声道“成啦,成啦!这一门功夫可练得成功了!”
孙知义心道“原来你捉了蜈蚣,要来练一门功夫。这叫蜈蚣功吗?”
如此喂了七日,每日让蜈蚣吮吸一只大公鸡的血。到第八日上,吴懿又将孙知义叫进殿去,笑咪咪的道“鸢枭,我待你怎样?”
孙知义道“姑娘待我恩重如山。”
吴懿道“你说过要为我粉身碎骨,赴汤蹈火。那是真的,还是假话?”
孙知义道“小人不敢欺骗姑娘。姑娘但有所命,小人决不推辞。”。
吴懿道“那好得很啊。我跟你说,我要练一门功夫,须得有人相助才行。你肯不肯助我练功?倘若练成了,我定然重重有赏。”
孙知义道“小人当然听姑娘吩咐,也不用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