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料理干净?”
陆迁隔窗见到那人,心中一呆,又惊又怒,片刻之间,脑海中存着的许许多多疑团,一齐都解开了。
李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折扇,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这柄折扇她从何处得来?
如是有人盗去,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然则是谁?自己是外乡人这件大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何以突然又翻了出来?吴双乔装白高堂,本是天衣无缝,李夫人如何能够识破机关?
原来,走进房来的,竟是马帮的执法长老白高堂。
李夫人惊道:“他……他……武功未失,点……点了我的穴道。”
白高堂一跃而前,抓住了端王爷双手,喀喇、喀喇两响,扭断了他腕骨。端王爷全无抗拒之力,陆迁输入他体内的真气内力只能支持得片刻,陆迁一缩手,他又成了废人。
陆迁见到白高堂后,一霎时思涌如潮,没想到要再出手相助端王爷,同时也没想到白高堂竟会立时便下毒手,待得惊觉,端王爷双腕已断。
他想:“此人风流好色,今日让他多吃些苦头,也是好的,瞧在吴双的面前,最后我总是救他性命便了。”
白高堂道:“姓端的,瞧你不出倒好本事,吃了十香迷魂散,功夫还剩下三成。”
端王爷虽不知墙外伸掌相助之人是谁,但必定是个大有本领的人物,眼前固然多了个强敌,但大援在后,心下并不惊慌,听白高堂口气,显是不知自己来了帮手,便问道:“尊驾是马帮中的长老么?在下和尊驾素不相识,何以遽下毒手?”
白高堂走到李夫人身边,在她腰间推拿了几下,皇族七绝式的点穴功夫极为神妙,白高堂虽武功不弱,却也无法解开她的穴道,皱眉道:“你觉得怎样?”语气甚是关切。
李夫人道:“我便是手足酸软,动弹不得。高堂,你出手料理了他,咱们快些走罢。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我不想多耽了。”
端王爷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小宝,你……你……怎地如此不长进?哈哈,哈哈!”
李夫人微笑道:“王爷,你兴致倒好,死在临头,居然还笑得这么欢畅。”
白高堂怒道:“你还叫他‘王爷’?你这贱ren。”反手拍的一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李夫人雪白的右颊登时红肿,痛得流下泪来。
端王爷怒喝:“住手,你干什么打她?”。
白高堂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
端王爷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