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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单位，几人下车，至于文化处的几个人要留在那边，协助警察机关的人办案子，虽然文化处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协助什么，但是这是邵东海亲自要求的，他们也只能留下了。

“马局长，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聂飞下车的时候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他倒不是故意讽刺马陵，而是他发现这家伙的脸色真的是惨白惨白的，如果再白一点，那就跟一具尸体差不多了，看到这家伙的样子，聂飞就觉得，看来马陵这家伙的问题很大啊！

“是吗？”马陵本来还在恍惚，听到聂飞话才回过神来，在额头上擦了一把，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和关保真都没怎么说话，因为心里都有心事，所以这家伙也没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擦额头，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居然全是冷汗，甚至连背心都是凉的。

“刚才车里的空调可能开得太大了，弄得我身体都有些不太舒服。”马陵干咳了两声笑着说道。

“哦，身体不舒服啊？”聂飞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马局长啊，正在和警察机关合作搞大检查行动的节骨眼，你可不能倒下啊！要不然咱们文化局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啊！”

听了聂飞这话，马陵差点没气得一翻白眼晕过去，主要是聂飞说的这话有些歹毒了，他说马陵在这个节骨眼不要倒下，乍一听好像是说你身体可不能倒下，正是咱们出人出力的时候，你倒了，人家还笑话咱们文化局的人身体素质不行，有点丢人现眼。

但是领导说话，那都是听弦外之音，说白了，聂飞的意思就是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被警察机关给查出什么来，你马陵可是咱们文化局的常务副局长，要是被查出什么来，那可就是整个文化局丢人了。

说实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文化局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常务副都给折在里面了，还能说什么。

虽然很气，但是马陵也没办法，聂飞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放心吧聂局长，我身体好得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马陵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很没有底气。

“好了，上去吧，事情还很多呢。”聂飞笑了笑说道，看到这家伙这么心虚，聂飞心中也是无语，政府官员，特别是这些年以来，为什么很多时候老百姓一说起来，就是嗤之以鼻。

不管哪个老百姓，嘴巴上说这很憎恨这些干部吃拿卡要，贪污受贿，但是真正他们一旦又需求找这些干部帮忙的时候，首先想的是什么？送钱，送礼。

穷的，把家里的土鸡土鸭，土鸡鸭蛋送过去，或者弄点土猪肉，稍微有钱一点的，高档名烟名酒，再有钱一些的，送钱，送古玩，总之就是各种拉拢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一来是因为人情，二来，在老百姓的潜意识里就有一个想法，只要是当官的，那就是贪的。

文化局在所有的政府口管辖中，那真的算得上是排在末尾的清水衙门了，但是从警察局那边得到的消息，十八家商演公司，都在搞这种事情，再看马陵这表情，事情还没败露呢，就已经脸色惨白了，可想而知他在里面拿了多少！

“体制啊！”聂飞回到办公室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楼下，心中不禁感慨一声，他相信体制内的大多数干部都是好的，但是就是因为这一小撮干部，把老百姓对体制官员的感官给活脱脱地带偏了啊！

马陵回到了办公室，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是关保真，寇正平也从办公室出来了，跟着走了过来，他一转身，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马局长……”关保真见马陵都这个样子，他也不是笨蛋，知道事情大条了，本来想过来找马陵商量个对策，但是看这情况，那还商量什么啊，马局长都失魂落魄的了。

“我们要不进去聊聊？”关保真问道。

“先各自回去吧，我先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