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看向了聂飞,某些市领导倒是知情的,赵兴民在市里针对聂飞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是很多次,更加知情的人都知道当初赵兴民的侄子在下面基层没有竞争上副乡长,结果一步差步步差,就是因为聂飞,只不过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也不会拿出来乱讲。
不过以前针对聂飞,那都是对方不在场的情况下,现在聂飞在场,众人就有些戏谑了,恐怕这聂飞同志的脸面过不去啊!这是很明显在质疑聂飞了。
“赵部长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提出来嘛!”蒋天谋就笑呵呵地说道,不过心里还是很不爽的,马匹的,老子确定的人,你丫的反对什么?不就是因为聂飞跟你侄子有仇吗?也不看看你侄子那点能耐,在老子眼里就算给他戴一顶高帽子,也不过就是个乡政府副乡长的水平,能跟人家聂飞比嘛!
不过蒋天谋这次是真心冤枉赵兴民了,他之所以在会议上明目张胆地提出来,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不惯聂飞“小人得志”,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张贺在会议室里。
赵兴民在某些时刻,得向张贺表明自己的态度,你反对聂飞,我也反对聂飞,而且我为了反对他,还在市里一二把手的情况下来反对,说白了,就是让张贺心里高兴,记着他的好。
这家伙在省里的关系不是特别牢固,虽然也在潜心经营,每年都通过省委宣传部的关系,想要跟其他的省领导结实,但毕竟海通市距离省城太远了,不可能经常跑过去嘘寒问暖,关系这种东西,是你走才有,不走就没的,所以搞得这家伙在省里的某些关系也经营得不温不火的。
现在好不容易靠上张贺,自己要是做点事情做到他心坎里去了,哪天这小子在张大老板面前顺嘴提自己几句好话,那可比他往省城跑十几次还有效果啊!
“咱们这次工作组的职责是什么?”赵兴民淡淡地说道,“就是整顿国资企业,聂飞同志本身就是国资企业的人,让国资企业的员工去整顿国资企业,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海通市委市政府是在走花架子呢。”
“这话说着就有些过了吧?”蒋天谋笑着说道,“我们选定人员,看的是工作能力和水平,聂飞同志符合这方面的条件。”
“我想说两句,可以吗?”聂飞这时候鞠了一下手淡淡地说道。
“聂飞同志你讲嘛!”蒋天谋笑道,“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
“我觉得赵部长刚才有些言过其实了。”聂飞看向赵兴民说道,“首先,我是国企的员工不错,但我不是要被整顿国资企业的员工,这对于我入选工作组,并没有什么矛盾冲突。”
“其次,我只是工作组的一个组成成员罢了,只是在下面贯彻执行副组长和组长的指示,并没有决定的权利,要说如果有人想要徇私枉法,那估计也是上头的领导,我也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聂飞笑盈盈地看向赵兴民。
“赵部长,您说我说的对吗?”聂飞笑问道。
“当然了,如果说有好事者想要在报刊杂志或者说网络媒体上去大肆造谣,掐头去尾地蒙骗不知情的老百姓,惹来一群愤青抨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聂飞又补充了一句。
在场的这些领导们一听,好家伙,这小子还真不怕得罪人呐,一出口,把那些副组长,组长全都给拉进来了,这可是一群市领导和市局机关一把手啊!而且这小子一开口,还讲赵兴民给狠狠地讽刺了一把,不过众人还是对聂飞的这番勇气挺佩服的,他这话也说得相当有力透彻。
人家只不过是一个跑腿办事的小兵罢了,各种决定权是捏在上面这些副组长和组长手中的,有谁能说出什么怪话来?
再说了,通海公司跟下面区县的国资企业又没啥经济联系,人家有啥可乱搞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这些领导们可都知道省里为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