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聂飞此话一出,底下顿时议论声一大片,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地在对罗安生和张伟涛提出批评了,这是将丰城县这几年来经济上的停滞责任完全归咎在了这两位主要领导头上,我的个乖乖,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么多年了,连武元市的市领导也从来没有对这两位县领导讲这些话,聂飞一个从外地来挂职交流的干部,居然这么恶语相向,简直是不可思议啊!众人都看向罗安生和张伟涛,不知道这两位领导会怎么样。
包括施东也是一样,他在想聂飞是不是说得有些太过了,这简直就是在当众打人家的脸了,而且还说人家要负主要责任,这不是在往死里激怒罗安生和张伟涛吗?
“哐啷!”罗安生就一把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往桌面上磕下去,甚至连茶杯盖子都已经磕掉了,直接弹到了地上给摔成了两半。“聂飞,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你,是因为你远道是客,不是因为你是省里下派的干部我就怕你,你要是不懂得尊重一下别人的话,可就不要怪别人不尊重你了!”
“怎么?事情没办好,还不允许别人说了?”聂飞就轻笑一声道,“平时学习党建工作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和建议,都是白学的?”
“好,你说我和张书记要负主要责任,你倒是说说,我们究竟要负什么责任!”罗安生一巴掌就排在桌子上。“聂飞,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一定要跟党校领导反映情况!”
“好,既然罗县长都要我说了,那我就简单地谈一下!”聂飞就笑着道,显得自信满满,他干了三年多的扶贫,很自信自己还是看出丰城县的问题来的。“第一点,相应的机关单位结构臃肿!”
“一个商务局,存在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一个投资商过来设厂,难道你们就没总结过问题?”聂飞便问道,又看向了赵克亮,这家伙就把脑袋给低了下去,心道怎么没总结,谁都知道丰城县道路是最大的难题,货物运输不出去,谁愿意来设厂?
“但是商务局却每年要拿几十万出去招待企业家,结果一笔招商都拿不回来,商务局方面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工作态度了?”聂飞就问道。“而商务局的招商引资工作是由罗县长亲自负责的,这么多年工作毫无存进,罗县长也不知道改变一下工作方针,难道你不负主要责任?”
“以前没成效不代表以后没成效!”罗安生就道。“虽然现在一年花了几十万,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招到一个企业,光是地皮费,以后的税收,就能够把这些钱给拿回来!而且还能拿回更多来!”
罗安生心里这个气,本身体制内的事情,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偏远贫困地区,有些事情能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个台面上的借口把钱给拿到手就行了,在这里当官,那就是为了躺在贫困帽子上拿钱的,讲句难听点的,就算商务局一年把这三四十万给省下来,能干个什么事情?一条街道都修不起来。
“一个事情做了几年都没有成效,你们还指望以后有成效?”聂飞就冷笑道。“如果我坐你这个位置上,直接就把商务局给缩编了!并入政府机关,撤局建办,成立县政府商务办,把这些吃干饭的人全部发配到乡镇去!”
聂飞认为,现在的商务局编制太多了,光是局机关办公室就是十二个人,再加上一正三副的领导,讲难听点,不干事的人比跑腿干事的人还多,这机构确实臃肿了。
“这么多年了,县政府也没有发现这些情况,我真的不知道领导们是真的没发现还是视而不见。”聂飞就看了罗安生和张伟涛一眼。
“这些天我跟施东县长还有政府办的葛主任去了下面 一些乡镇看过。”聂飞就说道。“也在当地询问过一些村民或者当地村干部的情况。”
“其实从县城到一些乡镇的路程并不愿,只有十几二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