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上蹿下跳,花了几百两银子,然后却给韩家做了嫁衣。”石金涛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和吴培明自嘲着,接着郁闷至极的吼道“我不甘心啊!”
“要是能早点晓得陈大有要来,我们也不至于给韩家那么多钱。”吴培明也叹息。
事情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
消息晚来半步,就会有不该给的代价。
这时,石金涛忽然坐直了“不对。”
“什么不对?”
“这事不对头。”石金涛叫道“韩怀忠我是了解的,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这么强势。这件事里面肯定有鬼。”
“”吴培明又没到现场,只能眨眼。
石金涛和他分析道“韩怀忠那厮在洋人选定他之前就怼上周克文了,他哪儿来的胆子。我现在想来他开口说要半卖半送的将东西给洋人,洋人没答应他这个细节也有问题。便宜特么的谁不会占啊!洋人难道傻了吗?”
“东家的意思,这些洋人和韩家本来就是一伙的?”
“韩二!韩二抓你的时候你不是也见过个洋人的吗!你说,会不会是那厮狗胆包天的卖通几个洋骗子来扬州演戏,为他哥哥站台呢?”
吴培明听他这么说大吃一惊“不会吧。”
他心想东家你怕是疯了吗,这脑洞是人能开的出来的吗。
此刻周克文正在东翁面前抹眼泪,师爷觉得今儿真的是把脸都跌到尘埃之中了。
他和陈大有哭诉道“大人,这韩怀忠欺人太甚啊,他欺人太甚!”
陈大有心想这要我怎么说呢,这不是洋人给他撑腰我们才吃瘪的嘛,口中只好道“且让他再蹦跶些日子,等洋人走后再收拾他不迟。”
但他又说“到时候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最好能让洋人不参合进来。”
周克文跟了他这么多年了,晓得他是什么玩意。
他又不是傻逼,瞬间就听出了他言语里的推脱糊弄之意。
这厮就哭着话里带勾的和陈大有说“东翁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只是我丢人事小,那些扬州城的商人说起来却会带到东翁您的头上啊。”
就在这时外边的某个衙役忽然报说“大人,石金涛求见,说有要事相告,还说他发现洋人都是韩家请的骗子。”
“”陈大有一听衙役说的这么详细,瞬间先计算出,这厮刚刚最少收了石金涛十两银子,不然他没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