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笙也曾暗暗幻想过嫁给沈辰林之后的温馨画面。虽不曾言明,但纪落笙知道,沈辰林是一定会向她求婚的。这个男人爱她,她也爱他,他们的婚姻顺理成章。
然而,五年前,噩梦一般的经历。
沈辰林死了,她亲眼看着车轮碾过他的身体,血花四溅。她跌跌撞撞地冲下车,看到他破碎的身体。跪下来,剧烈颤抖着双手摸到了他的身体,满手的鲜血滴下。
她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发疯一般地尖叫,惊惧恸哭到发不出声音。
可是,什么都挽回不了,沈辰林死了,她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她的车是如何撞到了他。
而当时车轮前的沈辰林是拿着钻戒准备向她求婚的呀!
念此,纪落笙的心忍不住猛烈颤抖。相比她所经历的那些痛楚,这件事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在她的心尖,是她此生最刻骨铭心难以释怀的伤痛,从来就没有愈合过,轻轻一碰就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念此,她趴在窗户边上,贪婪地呼吸着窗外的冷风。
风虽然带不走伤痛,至少能让她记得那些惨烈的往事,让她记得报仇。
“咳咳”
一阵晚风袭来,纪落笙忍不住剧烈咳嗽,纤瘦的肩膀在凉风的吹佛下微微颤抖着。
“你不要命了?”
活落,戚寒泽步入琉璃屋,拿起一条薄绒毯子,轻轻裹住纪落笙纤薄的身体,并随手关上了窗户。
此时,纪落笙眼里萦绕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对美眸水波荡漾。太久沉浸在伤痛回忆中,让她恍惚间分不清过去和现实。
看到眼前这个十分关切她的男人,她心中一动,走到戚寒泽身后,轻柔地环抱住男人的身体,口中呢喃细语,“你对我总是这么温柔。”
“偶尔。”
“不,辰林,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尤其对我,非常好。”
听到沈辰林的名字,戚寒泽高大挺拔的身体陡然变得阴沉冷戾,用力拨开纪落笙环抱着他的双手。
回转身,幽深得令人胆战心惊的寒鸷黑眸看向纪落笙,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稍加用力摇晃着纪落笙的肩膀,用冷冽到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说道
“看清楚我是谁!”
陷入迷离状态的纪落笙纤细单薄的身子,随着戚寒泽的手像风中的落叶无力的摇晃着。她眼中薄薄的水雾不见了,双眼渐渐变得无神。
她呆滞了一般,盯着戚寒泽,“你不是沈辰林,我居然认错了人!”
纪落笙陡然间被惊醒,大脑从刹那间的空白中醒转,而内心却陷入进巨大的恐慌中。
她蹲下身,瘫坐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惶恐的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认错人?又生病了吗?不,我不去精神病院,不去。”
话落,纪落笙将双手插进浓密的秀发中,拼命摇晃着脑袋,好像是打算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全部摇走。
见此,戚寒泽怒气渐消,转而蹲下身柔声安抚纪落笙,“没事的,你只不过是看花眼了。”
旋即戚寒泽离开,下楼找到上次在医院开的药,并倒好一杯水,拿上楼。扶着纪落笙的肩膀,将药放到她唇边,劝道“吃点药就好了。”
见此,纪落笙瞳眸猛烈一缩,推来戚寒泽的手,“不吃,我没病,拿开,不要逼我吃药,我真的没病。”
在精神病的五年了,每天被强迫吃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被众多医生按着,宛如砧板上的鱼,甚至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医生,趁机猥亵,那种无助感剜心刻骨,至死难忘。
念此,纪落笙眼神定定地看着戚寒泽,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病,不用吃药。”
见此,戚寒泽放下手中的药和水杯,一个公主抱,将陷入混乱的纪落笙抱在怀内。看着她迷离慌张的眼神,低头,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