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是一次欺骗。
而她,就是一个骗子。
念此,纪落笙禁不住扭头看戚寒泽。
这个男人这次来也是要欺骗他自己的父母吗?
戚宅的管家老万毕恭毕敬地请戚寒泽和纪落笙坐下。
见纪落笙怕冷似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戚寒泽不由蹙眉“冷吗?”
“不,怕。”
话落,纪落笙紧紧地握住戚寒泽的手。
这个家是陌生的,可是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熟悉的,此时此地,只有他能给她带来切实的安全感。
看着她主动抓住自己的手,戚寒泽身子一僵,随即看向这位契约妻子的眼神,又暖了几分。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戚夫人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
纪落笙和戚寒泽两人忙站立起身。
戚夫人年逾五十,但因为保养得宜,所以并不显老,反而因为岁月的历练更加显得风韵标致。
见到站起来的两人,戚夫人颔首一笑道
“快坐下。”
随后,她回头又对管家说“老万,上回从眉山带回来的老君眉很不错,给我们沏壶茶来。”
闻言,纪落笙不由得心生羡慕,戚寒泽到底是有母亲的人,即便只是一点茶叶,戚夫人也总是惦记着给儿子喝。
而她却身世凋零,饱经磨难,甚至可能终生都无法生育。她这样的人能入得了戚夫人的眼吗?
“母亲,这就是纪落笙。”
在戚寒泽的介绍下,纪落笙压制住心头的哀意,纪落笙面向戚夫人躬身微笑
“伯母,您好,我是纪落笙。”
闻言,戚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纪落笙,自顾自坐下,并不说话。
尴尬站立着的纪落笙无奈苦笑,头下头偷看戚寒泽。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戚寒泽抬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此时,客厅外响起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有个女声尖着嗓子说道
“纪落笙,你有什么资格到我戚哥哥家里来?”
进来的人是古婉辞,她熟门熟路地走过来,坐到戚寒泽身边,目光不善地盯着纪落笙。
看见古婉辞,戚夫人脸上浮起笑容,问道“寒泽,你总该认识古伯伯家的辞婉吧?”
闻言,戚寒泽拥起纪落笙坐到另一边沙发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古婉辞用嘲讽的口吻说道
“古伯伯?记得就是那个去年因为偷税漏税上了电视新闻,后来爬在我父亲脚下哭哭啼啼求着借钱的古总嘛!”
闻听此言,古婉辞脸上挂不住了,浓妆艳抹也遮不住她脸上的一阵红一阵白。但表面上却仍旧极力掩饰她的尴尬,讪讪地说道
“这个事情早就解决了,戚哥哥,今天我从印尼给伯母带了著名的鲁瓦克咖啡豆,你也一起尝尝吧。”
“可惜,我的母亲只喜欢喝茶。”
听到儿子的话,戚夫人抬头带着几分不满看向儿子,随即反驳道“不,我最近时常也会喝咖啡醒醒神。”
见戚夫人为自己撑腰,古婉辞难掩唇边的笑容,含讽带讥地说道
“纪落笙,你不好好在精神病院待着,竟然出来勾引我的戚哥哥,你究竟是使了什么狐媚妖术?说,你是不是眼红戚家的财产啊?”
听此,纪落笙心里一紧,她虽没有勾引戚寒泽,但的确是她主动找戚寒泽帮自己逃出精神病院的,而这次上门面见戚夫人也纯属是一场婚姻的交易。
念此,她的手不禁微微发抖。
见纪落笙不说话,戚夫人睥睨地看了一眼她,问道
“你是个精神病?”
闻言,戚寒泽握住纪落笙发抖的双手,目视母亲,掷地有声的说
“母亲,应该明了,传闻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