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孙永庆带着猫女和小七,匆匆赶赴传承商盟祖星议事中心,今天是决赛的日子。
刚刚抵达赛场,突然一个裁判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说是有一位先生要见一见孙永庆,孙永庆有些愕然,带着小七、猫女出了赛场,顺着林荫道往里走不远,就见到了一座老旧的三层小楼。
三人往小楼里走去,门边突然冒出了一个保安,示意小七、猫女留在门前。
小七看向孙永庆,只见孙永庆表情复杂,冲小七点了点头,于是小七和猫女配合地留在了门边。
时间已经入秋,议事中心的园子里遍植了银杏,一枚枚叶片开始泛黄,风吹过来,红色的小楼、黄绿交织的树叶,以及不远处青灰色的议事中心,竟如油画般美的叫人绝望。
孙永庆进去很久,比赛的时间一点点逼近,小七也不禁着急起来,孙永庆对他可是有过承诺,一旦竞选成为商盟理事会成员,就会替他解开身上的感应性触发机制,自己就不会替那孙永庆陪葬。
还有那个什么追踪芯片,不管自己去哪儿,都会被人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有点像奴隶的项圈。一想到哪怕自己去厕所,孙永庆也会在那儿明白地点着头,小七就觉得浑身哪儿都不自在。
就在小七与猫女对视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都在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的时候,孙永庆突然出现了。
小七第一个感觉就是孙永庆突然变老了,说起来可能有一点无厘头,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哪里就能看出来老了?
可小七就是看出来了,首先是头发像是比刚才白了许多。孙永庆可一直是个讲究的人,每次出门头发都要染得乌黑,但就这十来分钟的时间,他的头发居然又变回了花白。
其次是他的整张脸,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却都有了一点位移,这种微妙的位移将孙永庆迅速勾勒成了一个垂暮的老者。
最后是他的身体,居然佝偻了下来,小七上一次看见他佝偻还是在76号星,见郭先生的时候,当时,孙永庆被要求参加与云晖人的角斗,可他现在比那时佝偻的更加厉害。
小七一个箭步跨上去扶住了气色大变,颤颤巍巍,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孙永庆,心中暗暗叫苦,变成这个样,还特么怎么打决赛啊?
猫女也睁着一双妙目茫然看着孙永庆,不知他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正……正欢呢?”孙永庆举目看向小七,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孙正欢应该在公司吧,怎么了?”小七愕然回答。
“猫女,快……快给我去公司,我……我要见正欢。”孙永庆急忙盯着猫女,催促她回公司,猫女点了点头,又和小七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才转过身匆匆离去。
“扶我去赛场。”孙永庆拍了拍小七扶着自己的手臂,颤颤巍巍地向着赛场挪去,一路上,小七感觉孙永庆的状态在慢慢的恢复。
但就像一辆出了车祸的老车,虽然还能挣扎着上路,内瓤里的那些零件已经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哀鸣。
缓缓走进了商盟议事大厅,今天是决赛,来得观众比平时多得多,大厅里一片热闹,因为孙永庆多场比赛轮空,大家纷纷唤他“好运的岸柳”,他的对手,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人冷冷地站在赛场中央。
这个家伙是祖星和平国际友好公司的董事长秦炳辉,和平国际友好公司,听起来就像一个教育小朋友要团结友爱的阳光大叔,有一种自带光环的崇高感觉,其实这个公司是生产军火的。
和国兴、瑞晴一样,祖星的军火企业也受到了星际层级的严格压制,不仅如此,它们之间的竞争甚至比国兴、瑞晴还要恶劣。
秦炳辉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居然全死了,可见生存环境之残酷简直骇人听闻。不过,这个老爷子尽管混成了孤家寡人,可还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