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是雾杀鬼。”
“他就是雾杀鬼,至少在子弹把他的心脏轰成烂肉之前是。”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巨大的身影遮住了半边光线。
“这位狼人小哥,你是来寻仇的还是来听故事的?现在可是女士聚会的时间!”寡妇捂着嘴笑道“当然,如果你肯让我好好探索一下你的身体,说不定我就抛弃这边的闺蜜跟你走了!”
“黑狼已经告诉我了,雾杀鬼有问题!”白狼没有理会寡妇的挑逗,径直走到离寡妇和鬣狗都差不多的角落坐下“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杀手是一个考验综合实力的职业,想要在这行干下去活得长就不能只依靠肌肉。再傻的人都知道直愣愣拿把刀冲上去干人只能玩一票,更何况在国内实在是不适合玩这种无双流,但凡有点智商的都学会了动脑子。
符清原来的计划是一边跟他们周旋一边引诱他们内讧,利用手头上的资料以有心算无心。陈理直接截胡把剧本打乱了,变成了现在的抢头大战。
不过计划再好赶不上变化,带了脑子的杀手们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各自采取了不同的措施。
黑狼假装被狗牙偷袭致死,兄弟两人从混乱的战场脱身。寡妇以打促和,跟鬣狗在战斗中和解。除了在公路上被符清火烧出局的黄锋之和搅屎棍垃圾王,追杀符清的最强杀手们齐聚一堂,平心静气地商量对策。
不得不说,这一幕让陈理大感意外。虽然他没指望所有人都是笨蛋,但是他没想到寡妇居然找到说服对手的办法了。
面对只有一个胜利者的情况,最麻烦的不是看穿真相,反而是让你的对手也知道真相。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有没有别的企图?他这样做对谁最有利?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源自利益的猜忌,对人性的怀疑,无法判断对方的行为准则,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导致对目的的误判。而在杀手之间,误判对方的意图基本上就等于把命交给对手了。
即使寡妇明确指出鬣狗合体有时间限制,而且在鬣狗衰弱期也没有动手,黑裙女子依然只是答应不主动出手的原因就是这个。
面对不知道是善意是恶意的选择,不占便宜就不会吃亏,这是最保险的决定。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寡妇没有选择摆事实讲道理,而是干脆地和鬣狗干了一场。
不是什么惺惺相惜,也不是用拳头了解对手,只是寡妇摆明了告诉你,她没有选择最有利的选项。和鬣狗硬碰硬只会让渔翁得利,她们两者之外还有双狼和垃圾王虎视眈眈,开战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在被鬣狗废掉两个人之后寡妇依然表现出合作的意向,而且点明了合作的原因,这就不由得鬣狗不考虑了。
如果一个人愿意放弃一些利益来说话,那她说的话里面诚意就比较足了。
如果一个人夸夸其谈满口都是“我为你好”,那理都不用理他。得不到的好处是空中楼阁,但是对方有没有割肉现在就能看出来。
“你的计划好像被识破了哎,看来内讧是起不来了。”陈理也不在意叶千丝被识破的事,反而对符清说“要不你回到身体里亲自死一次,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天花板涌动起来,黑色的泥潭里吐出一具胸口大破的尸体。
虽然没有痛感,符清依然觉得胸口有点异样。他很清楚眼前的尸体是自己的,但是活着的感觉也是真实的。这种奇异的反差让他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一条条肉眼看不清的细丝从伤口蔓延出来,就像某种以肉类为食的植物在尸体上生根。庞大复杂的根系搭接起来完全把伤口封死,然后周围的死肉扭动着伸出鲜嫩的肉芽,沿着细丝搭起的框架生长。
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就这样在符清面前一点点修补起来。最后,干瘪的胸膛甚至开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