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跑出电梯,颜绮罗额上渗出了一层汗珠,推开病房的门冲进去,满脸泪痕的赵欣佩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嚎啕大哭。
病床上地男人仍然昏睡着,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感知,脸色苍白如纸,落在颜绮罗的眼里,如同利刃,割着她的心脏。
扶着哭的几乎背过气去的赵欣佩到走廊里坐了下来,颜绮罗强忍着难过拍着她的背“妈,您先别哭了。爸爸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在出租车上她收到了赵欣佩发来的短信,说爸爸颜佳泽的病情忽然加重,差一点就抢救不过来。
还不满五十岁的赵欣佩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她紧紧的攥着颜绮罗的手,不住的摇着头。
“大夫说,要是再不给佳泽换肾,他可能撑不到年底了。”赵欣佩颤抖着开口,每说一个字都无比的艰难。
话音落下,颜绮罗的眉已经皱成了一团。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而且是在一夜之间。
“绮罗啊,我们到哪去给你爸爸找肾源啊!”泣不成声的赵欣佩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颜绮罗抱着她,也红了眼。
她心里清楚,就算是现在找到了肾源,她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给爸爸做手术。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颜家风雨飘摇,多少个狼心狗肺的亲戚都盯着他们,恨不得颜佳泽也赶快死了,到时候好瓜分他们家的财产。
颜家的公司,也因为内斗,几乎四分五裂。
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老妇人,颜绮罗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悲凉,她还记得继母刚刚嫁给爸爸的时候,美丽大方,这么多年,她待自己视如己出。
可自从爸爸重病,内忧外患几乎让赵欣佩绝望,她一下子就苍老了那么多。
“妈妈,别哭了,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紧紧的搂着已经瘦的皮包骨的赵欣佩,颜绮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她心里没底。
“呵,孤儿寡母,能有什么办法?”
轻蔑的笑声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走廊中,颜绮罗一凛,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妖孽男。
赵欣佩显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继女有什么样的关系,满脸的迷茫。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皱了眉看着他,颜绮罗心中警铃大作。
扯了扯嘴角,温慕言眸中划过一丝玩世不恭“没有温家不知道的事。”
“温,温家?”赵欣佩一脸震惊的看着颜绮罗,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仅可以帮你们找肾源,还会承担你爸爸所有的手术费。”温慕言轻笑着,俊朗的脸上满是云淡风轻。
赵欣佩有些激动的握住了颜绮罗的手,在s市,没有人不知道温家的势力,只要他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
颜绮罗凝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原本绝不同意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只要答应他,就可以救爸爸了!
“温先生,请问您要我女儿答应您什么条件啊?”
沉默的气氛被赵欣佩打破,她看着温慕言,后者却仍旧是云淡风轻的笑着。
“妈,您先进去看着爸爸。”不想让继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颜绮罗赶紧先支开了她,然后才看着温慕言,问,“只要我答应你,你就会救我爸爸?”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说“既然你这么犹豫,先跟我去个地方吧。”
跟着温慕言一路上到了十三楼,颜绮罗心如擂鼓。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未知数,就像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间医院的十三楼,只有一间病房。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明净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颜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