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众弟子们见亦闻要将无央关起来,皆是不免有些迟疑,毕竟这是他们最为喜爱和心疼的无央师弟,而且他们虽知师弟闯了祸,却尚不得知他究竟犯下何等错误。
“我说的话听不懂吗?你们也反了?!”亦闻雷霆震怒。
“弟子遵命”众弟子们与小师叔亦心一样,鲜少见到和善的方丈会这般动怒,皆不再敢忤逆他的命令。
亦闻无视爱徒的苦苦哀求,狠狠地拂袖转过身去再不看他。
却说易柔在虚浊峰中等了十来日,见无央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从起初的隐隐不安到后来整日整夜寝食难安,猜想无央必然是出事了。
她每时每刻都在设想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然而每种状况都足以让她疯狂。
站在虚浊峰山腰上,遥望无妄峰,那座并不算远却十分陌生的山峰,“无央哥哥就在那里。”于是她终于忍耐不住,下了山。
这是她自出生这十七年来,第一次出虚浊峰,自然是背着师尊和无相之墟的,若是被发现了,她所面临的处境不会比无央轻。
大半日后易柔来到了无妄峰脚下抬头仰望,急切却又十分地无助与迷茫。
她努力地回想着当初无央所讲的有关于无妄峰的事情,没有想到当初无央为了给她解闷儿讲的无妄峰趣闻趣事,如今却要用来拼凑起来助自己进山找他。
无央被关在了释空寺西北角的静心堂内,虽说是囚禁,但是师兄们一向疼爱他,并没有在水食上苛待了他。原本犯了错的弟子,一日只能一食菜羹,以静思己过,而师兄们则在亦闻打坐或是午夜无人之时,偷偷给无央送馒头。
然而令人担忧的是,除了水之外,无央很少进食,大伙送去的馒头菜羹,他几乎不怎么动筷。
看着无央的面色一日日的蜡黄,眼眶深陷,目光绝望,亦心终于看不过去,趁着亦闻不注意,亲自来到了静心堂。
“央儿,你怎能如此糟践自个儿的身子,多少要吃一些啊!”
“弟子吃不下去……”
这一声自称十分微妙,要知道从前只有无央和亦心二人时,无央从不会用“弟子”这种正式谦卑的自称的,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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